师爷不仅没有没有吃到心爱的肘子,还被强制喂了满嘴狗粮。
行,他不吃了。
这大块的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回味无穷,而与红烧肉搭配在一起的土豆,吸满了姜糖与酱油勾成的芡,入口软绵,最适合下饭。
还有这道鲜美的鱼汤,乳白色的汤水里只见鱼肉不见鱼刺,吃起来鱼肉嫩得像豆腐一样,不费劲,咕噜一下就滑到肚子里头去。
师爷吃得欢快,时不时的停下来呵出一口热气。
肚子明明已经饱得再也装不下一粒米,但他依旧把红烧肉扫空,拿着馍馍沾酱吃,连酱汁都不放过,力求碟子被扫荡得干干净净。
崔展自顾自的吃着,吃饭的节奏丝毫没有被师爷所带偏。
而向来吃饭只吃七分饱的苏千雪看着狼吞虎咽的师爷目瞪口呆。
至于吗?不过是一顿饭而已,这吃饭的模样就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她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关心的询问道:“师爷,不如你与我们说实话,县老爷平常是不是苛责你了,所以你连饭都吃不饱?”
师爷狠狠地打了个饱嗝,讪讪放下碗筷,又恢复了读书人的模样。
“姑娘误会了,其实我平常也不这样,就是今日赶路,饿得慌,多吃了两口。”
苏千雪的表情俨然写着,我信你个鬼。
师爷此次来不仅是为了拿糕点,还为了将何大丫带到镇上的大牢去。
临行之前询问苏千雪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毕竟烧的是她的染布坊。
苏千雪吃饱之后也想出门消食,撑着伞就跟师爷去了。
将何大丫带走之前,衙门宽仁,让她回家与父母道别。
何大丫步伐沉重的回了家,她的所作所为还未传回家中,林氏与何小嘉等人并不知晓何大丫最近做了什么。
林氏一见到何大丫便破口大骂,“你个死丫头,这些日子做贼去了不成?连家都不回,还真有你的!你是不是不想回家了?是不是?”
何大丫心里苦涩的就像是吃了黄连一般,她都已经这样了,家里人依旧对她不是打就是骂。
林氏瞧见她耷拉着张死人脸便极不舒服,抬手狠狠地在她头上砸了几下,仿佛要把她脑子里的水都敲掉。
“傻了啊?老娘说话你都没听见,真以为翅膀硬了可以无法无天了不成?”
何大丫任由她打骂,反倒是一个年轻的衙役看不下去,好心的提醒一句。
“最后一次见你女儿,有话就好好说,没有必要动手,要不然以后只留遗憾。”
林氏打骂了一会儿才听清他在说什么,于是皱眉看着他,不理解他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什么玩意儿?什么叫做最后见我的女儿?你可别咒我们。”
衙役取下腰牌,扬了扬给她看,“我是衙门办事的,复杂押送纵火犯何大丫回县里大牢。”
林氏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什么?好端端的扯什么大牢?
她的所有不解,唯一能解答的就只有何大丫。
“死丫头,发什么呆呢你?什么大牢?你到底犯什么事儿了?给我说清楚!”林氏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何大丫终于憋不住,同样吼道:“你就懂得打骂,日日看我不顺眼,你既然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你还生下我做什么?不如一出生的时候你就把我掐死算了!”
“你别和我扯有的没的,这位衙役说得到底是什么?你犯什么事儿了?怎么和县里的大牢扯上关系?”林氏瞪大眼拽着她的胳膊,“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何大丫性子犟,与林氏僵持着,什么都不愿说。
反倒是衙役长叹了口气,公事公办的说道:“何大丫前几日晚纵火,烧了一处房产,价值五百两,她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我们得把她送到大牢里去。若是你们家能将五百两还上,刑罚会轻很多,你们若是补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