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回那顿家宴惹了母亲不高兴,萧九辞就真的三日没出门了。
按照之前答应母亲的意思,萧九辞在府里安安稳稳的孝顺祖母与外祖。
每日里一觉睡到大天亮才起身,练个一个时辰的功,等汗干了才去洗漱。洗漱完了先喝点清粥,随后过一会就去前院陪着家里长辈一同吃午膳。
吃完午膳,就陪着两位祖母看看京戏,要么就抄抄佛经礼礼佛。其实这不过都是说说的罢了,经常是两位老人家在礼佛,萧九辞在边上的小榻上已经睡了许久。
直到用完晚膳,老人家年纪大了睡得早,萧九辞也就不打扰长辈休息了,直接请安告退回自己院子。
回了自己的院子里,萧九辞就开始在京兆伊调查的兵马大将军府案子里推波助澜。
先是受害人商贩的百姓作为目击者举证,贤荣县主那日在西街南川侯杀人后派了小厮来打听前后事情经过。那小厮还站在那看了好一会儿兵马大将军府的人处理尸体。
后又有循洲知府送来那刺客生前穿的衣裳,备录的身体特征以及身上的遗物。遗物中包括佩戴的刀剑极暗器。
再加上举报信是贤荣县主亲手笔迹,还有先前萧九辞被曝出在循洲遇刺时,贤荣县主幸灾乐祸的派人去查是谁想杀萧九辞的事情被曝光。
贤荣县主的动机加上暗查刺客被曝光,所以就算贤荣县主自个不承认报官也无济于事了,因为皇帝都已经相信了这封信就是贤荣县主写的。
也许是怕得罪兵马大将军府才不敢承认吧,毕竟皇上一直也觉得他这个外甥女空有其表,其实办事挺蠢的。
这一夜将是皇帝给京兆伊办案的最后一夜,若是明日京兆伊没将事情弄得水落石出的话,可就有好戏看了。
“启禀侯爷,那贤荣县主的婢女华灵死了。”萧洵一身黑衣出现在萧九辞的书房。
“死了?”
萧九辞侧坐对着萧洵,单只手放在案上,指尖敲着桌面。灯火通明下,气氛阴的骇人。
“怎么死的?”萧九辞勾着笑意,表情不羁中又透着玩味的阴厉。
“京兆伊好说歹说,贤荣县主回府之后便推了婢女出来,说是婢女揣摩主意自作主张才写了这告状信。然那女婢不肯,就被人活活拿麻绳吊死了。”萧洵回忆着刚刚在京兆伊府衙屋檐探到的事。
当时那京兆伊手中已经查到了证据,可就是贤荣县主不认这状纸。但三日期限已到,京兆伊就和贤荣县主好说歹说。
证据确凿指着贤荣县主呢,若是贤荣县主不认,明日大不了京兆伊就如实禀报。到时候不管贤荣县主人与不认,大家也都会觉得她大义凛然告发兵马大将军府,还能落个贤名,指不定和能与南川侯府重归于好。
若她不认,到时候得罪两头,还得罪圣上,可就难说了。
而且兵马大将军府联合良贵妃派人刺杀南川侯也成板上钉钉的事情,京兆伊已经对比了刺客与兵马大将军府侍卫的刀柄,其刀柄与刃接的暗纹完全一致。
其兵马大将军府年前在江南兵器库购入的长刀记录,与兵马大将军府对的上以外,兵马大将军府记录出入的兵器录与遗失的兵器也对得上。至于这遗失的兵器去了哪里,那就是循洲的事情了。
另外,这份兵器录单是怎么到京兆伊江委路手里的,那就要问萧九辞了。
京兆伊不懂萧九辞哪里来的录单,但他也不敢声张,得罪了南川侯又没办成差事,这是性命和乌纱帽的两重大事。
但他在拿到京都各府向这户江南兵器库买入兵器的名单时,就以京兆伊查案的迅雷之势去其他两府查询。发现兵器皆与府上兵器单对得上,并无遗失。
而且京兆伊发现刀虽然是出自一库,但刀柄上独有的暗纹确实是只有兵马大将军府一家独有。
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既然已经查清楚,那京兆伊自然感谢萧九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