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呢,萧九辞就将目光放到了后面身穿金黄郡主朝服的少女身上。
晏阳生的也是花容月貌,蕙质兰心,性子也是明朗大方。
“那过些日子,本候上门去寻晏阳玩,到时王妃可别厌了本候。”萧九辞一点也不客气的说笑着。
“好。”
说完,萧九辞看着顺安王带着家眷上了马车,上马车时,晏阳的目光还一直看着自己。
“阿辞!你等我两日,我就去南川侯府找你!”上马车时,晏阳郡主的眼睛里微微闪着泪光。萧九辞回京的场景就宛如梦境一般,真的不真实。
“好。”萧九辞心里也难受的紧,大声的应了她。目送着顺安王府的马车远去。
随后,萧九辞被萧覃衍扶上马车。
马车外,萧覃衍没去想刚刚那个叫侯爷等她的女子是谁,也许是很好的朋友吧。
马车里的萧九辞闭着眼睛,开始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习惯性的重新去看事情,总是能发现很多当时没反应过来的事情。
而坐在后面马车里的沈琉,脑中回荡着刚刚晏阳的话。
想起自小萧九辞就与顺安王府的晏阳郡主元颜允玩的好,晏阳得体大方,性子纯善灿烂,和萧九辞很是玩得来。
去年那件事情,也不怪世态炎凉。那时候若是顺安王府一力帮南川侯府说话,会间接导致朝廷风向倒戈,倒是会引起皇帝的不满。
所以后来晏阳被明令困在府里,悄悄的给沈琉送过信,说了自己的难处,又问了萧九辞的情况,还说自己多年有些私房积蓄,若是萧九辞需要军资,她可如数捐出,只希望萧九辞能够平安归来。
……
半个时辰不到,萧九辞从宫里回府。南苏那几个丫头早就在芳香园等着了。
萧九辞将母亲送了回去,又带着人一起去见了家中的祖母和外祖夫妇。一通忙活回到芳香园又是很晚了。
“侯爷回来了,快些洗了脸就睡吧。都快重天了,侯爷才忙完。再晚些,明日起来该眼下青乌了。”
见到南苏迎了出来,萧九辞抬手疲惫的捏着眉心,有些犯困:“你怎的还等本候这么晚,你们先睡就是了。”
“侯爷好不容易回府了,就想等着侯爷一块回来歇着。”南苏惦念了许久的人,没等到人回来,怎么可能放心去歇着。
“早就想睡了,这种进宫赴宴的糜烂日子真是无趣极了。”萧九辞进了自己的屋子就开始迷迷糊糊一点也不知道拘束的解铠甲解衣裳。
南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跟进来的萧覃衍,立马抓住了萧九辞解到衣带的手,“侯爷。”
“怎么了?”
“他还在呢。”
说完,南苏就对着萧覃衍说道:“侯爷是女子,这儿由我来服侍吧,你的房间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去洗洗睡吧。府里有轮班的侍卫和暗卫,你放心吧。”
萧覃衍听了一动也不动,就仿佛没听见一样。
萧九辞知他性子,便道:“无妨,今日让小厮在外面搭个软榻,让他睡在那就是了。明日让人把耳房收拾一下,以后他就住耳房了。”
“可是耳房一直都是我们住的呀。”
南苏一脸的不理解,侯爷再怎么也是个女子,女子闺房的耳房一般都是给贴身守夜的婢女住的,怎么能住一个男人呢?
萧九辞继续若无旁人的解着外袍:“耳房以后就给阿衍住了,他习惯了住耳房守夜。本候如今身份不同了,有心人自然多了起来,让男子守夜更安全些。”
“你们守夜辛苦,也是女子之身,多少不太安全。”
南苏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行了,快去歇着吧。本候解了衣裳就直接睡了,都懒得洗了。明日好早些醒,你们再来伺候,可好。”萧九辞很有耐心。
“好。”
“那南苏告退,侯爷早些睡吧。”南苏心中五味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