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辞对于南初自顾自的念叨,听着只摇头一笑,挥手就拍了南初一下:“你这丫头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什么呢!本侯今年才十三,最起码也要及笄以后才能定亲吧,定了亲得过两年才能嫁啊,”
萧九辞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戳了戳南初的脑门:“现在还早着呢?还有好几年的时间,你说你着啥急啊,没得让人觉得本侯这么恨嫁。”
南初撅起了小嘴,故作委屈的嘟嘟囔囔着:“我这不也是为了侯爷好嘛,侯爷在京城的名声不好,现在又退了亲带兵打了仗,日后这贤良淑女怕是永远都做不了了。这时候不仗着有点功绩趁热打铁,怕是好男儿都被人家挑走了。”
“到时候万一年纪再大一些,年纪相仿的就会嫌侯爷年纪大还不体贴人,年纪小的,和侯爷站在一起又别扭……”
“嘿!你这人…这个嘴真的是瞎操心。”南初还在轻声和萧九辞讲道理,就又被萧九辞大声打断了。
南初觉得自己说的也没错啊,立马不服气的反驳道:“那本来就是啊,这个世上的人儿就是如此啊,明明比自己强的人,可偏偏因为那点心思觉得那人就是配不上自己,就想攀个自己认为的更高的枝。那些年纪小的,仗着自己年轻,深觉可以在混几年,更不会真心相待。要说这世上最无用之人,那就是书生了,一张巧嘴最是骗人。”
萧九辞和南艾听着南初一句一句不停的话微微眯起了眼睛,这丫头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呢?
萧九辞转头一想,这丫头不会是因为安侥苏恨上读书人了吧?
要知道这安侥苏没有继承的爵位了,一切只能靠着安肆然后凭着本事在一点一点给自己找个官位。
萧九辞之前听家里哪个长辈谁说的安侥苏打算后年走科举路的,现在皇帝开设了恩考,倒是给了安侥苏一个机会。
南艾见萧九辞若有所思的样子,也就闭了嘴,不去回南初刚刚说的话。
偏偏这南初执着的很,就扯着南艾在萧九辞耳边叭叭叭,说了个不停。
最终也不知道萧九辞听没听进去,南初和南艾刚好说到:“我就觉得侯爷挑个武将的姑爷回来,那才好呢。侯爷也是行武之人,这样夫妻两个才有话说,要是个文管的话,社缚鸡之力的,指不定都抱不动我们侯爷那种,还不如我们呢。”
“你这扯到哪里去了。”南艾嘴角噙着笑意皱眉扫了了南初一眼。
萧九辞站在一旁就这么静静的望着远处渐渐暗下去的夜色,看的久了,也觉得看够了。
也到了晚膳点了,萧九辞转身就准备回营了。
南初和南艾正聊的起劲的时候,扭头一看就见萧九辞已经走了,南艾丢下一句:“不和你争了,侯爷都回去了。”
说完,就追着萧九辞去了。
南初见南艾也走了,也立马转身跟了上去。
北塬王都,伤了手臂的二王子布鲁戚桉养伤已经四个月了,最近才能下床走走。
自从上次知道自己右手废了之后,布鲁戚桉的心态都扭曲了,比起从前表面上有勇有谋任善的性情,现在可以说是天差地别,性情大变。
多变的心情,时不时的暴怒,打杀奴隶,都是常有的事情。对于上次赔付萧九辞五万匹马的事情,北塬王直接说会将二王子的私库打开,用于养马。
养马可是一笔巨大的开销,要知道原本草原还是阿式烈部落管辖的时候,那些贪滞下来的流水可基本上都进了布鲁戚桉的小金库。
这下要布鲁戚桉拿出养五万匹马的钱,这无非就是一场无休止的放血。先不说,万一北塬王知道他的金库有多少的问题,就是让布鲁戚桉吃下这个亏,把这口袋里的银子教出来这么多,也是心疼的跟什么一样。
更别说自己母族没有了草原,这让孤傲的布鲁戚桉深觉自己现在不过就是靠着别的部落不情不愿的供养着的可怜虫。
伤了萧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