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辞和萧覃衍是大中午的时候出的门,而到了傍晚两个人和小狼崽子们也还没回来。
南艾和萧洵在军营门口等了萧九辞很久,站的脚都发冷了,到用晚膳的点了,也不见萧九辞回来。
南艾站在门口惴惴不安,只觉心慌的很。
心里就开始胡思乱想了:按理来说,侯爷到了这个点肯定已经回来了,带着萧覃衍出去,不可能不回来用晚膳的。
今日侯爷出门时,好像是往雪域的方向走了。
南艾后发后觉才惊道:“不好,侯爷可能出事了。”
萧洵心里也着急的很,听南艾这样说,心里也开始慌了。
只见南艾立马回头往军营里跑,边跑边喊着:“快!快喊萧将军!”
着急忙慌的回去喊了人,萧莘也是怕萧九辞真的出什么事了,立马聚集了一百亲兵,就骑马和南艾一起出了军营。
吕棣农在大帐中正看着每一场出战经过的行军记录,看着笔下惊心动魄的描写手法。
吕棣农很难相信写出来的东西都是这样了,那身临其境又是怎么样的惨烈。
正看的起劲的时候,听见外面喧闹的动静,掀开帐帘一看,发现士兵调动快跑的场景。
吕棣农问了帐门口守着的士兵:“可是边境动乱?为何此时调兵?”
士兵站的笔直,面色依然沉静的回道:“侯爷自晌午出猎至今未归,萧将军怕侯爷出事就掉了一百亲兵出去寻找。”
听完,吕棣农神色凝重起来,站在门口的脚好像生根了一般,再难挪步。
他都用过晚膳了,南川侯还没回来。
晌午出门时,吕棣农听士兵们说南川侯就带了萧覃衍一个人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么一想,吕棣农也开始暗自担忧,可是担心也没办法,只能坐在军营中等结果。
此时的萧九辞带着受伤的萧覃衍一步一个脚印的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眼见着天越来越黑。
萧九辞仿佛都听见身后冷风呼呼的传来兵乱的声音了,扶着满头冷汗摇摇欲晃的萧覃衍,萧九辞心慌的咬了一下嘴唇。
当时真不该将马扔在了雪域谷口,本来想的是骑马进去不方便的,现在倒是真的变成不方便了。
萧覃衍喘着大气,这支箭串在自己身上,真的很痛苦,比以前受伤少块肉都痛苦。
就好像一直钻着东西,吊在那里弄不出来又流血又难受。
萧覃衍半个身子都快挂在萧九辞身上了,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挂在萧九辞的肩膀上,嘴巴靠在萧九辞耳边就嘟嘟囔囔了一句:“我…有点想睡觉。”
“别睡,马上就到了,等你养好了,我叫你耍重剑。”
“呼”萧九辞呼着一口气,看着明明年纪还小的萧覃衍,怎么会怎么重呢?
经历了父亲战死沙场的事实,又征战过后,萧九辞越来越怕这种一箭穿胸的感觉。
自己英明神武的父亲就是死在了泽疆淬了毒的箭上,她永远也无法忘怀。
北疆寒风肆虐,大雪铺天盖地的落下来,不过一夜之间便宛如白光乍泄。
萧九辞身披轻甲,站在帐篷里往外看,目光深远而有所不及。
看到外头有一个颀长精壮的身影往自己这边走来,萧九辞这才匆忙回头进了大帐。
萧覃衍的身上沾了雪,头发至今还算不上太长,先前被萧九辞剪的稀稀疏疏的,就算现在长出来了,鬓角那里依旧长长短短的,头发都束不好,便有点像狼尾了。
萧覃衍这么大个人了,站在帐门口的炉子那里驱了寒气,这才向萧九辞走了过来,“侯爷这么大的人了,还往风口上站?披风也不记得穿。”
萧九辞故意不看他,萧覃衍太高了,自己坐着他站着,抬头都累,可心情微微有些怅然,便说道:“战事结束了,也不知道年前能不能赶回府上与母亲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