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的日子本应该是喜庆欢愉的,可惜北境刚遭遇了战事,短时间内是恢复不了往日安乐的场景了。
临近正月十五的日子,萧九辞依旧忙于公务,除了闲时操练萧覃衍以外,就是查探京都各路的口风了。
正月初十的时候,北疆战报就直达了大舜京都。
正迎新年,又喜得边疆战事喜报,满朝上下竟是满脸的高兴。
就连当今圣上都忍不住的高兴,虽然不喜南川侯府,但不得不说这南川侯府还得是打仗的一把好手,不论男女。
也许是风水好养将身吧,皇帝也只能这么给南川侯府下定论。
皇帝龙颜大悦,立马下旨办瑞年宫宴,宫宴办的依旧奢靡华丽,靡音乱耳。
顺安王见他这皇帝侄儿龙颜大悦,立马就给右相使了个眼色。
右相深思片刻,便起身恭维圣上道:“圣上英明神武决断,派出萧九辞出征,正逢大雪兆丰年,来年大舜必定风调雨顺,事事昌顺。”
许多有眼色的大臣也立马举杯恭维:“圣上英明。”
皇帝被诸位臣子恭维的喜笑颜开,看的一旁的顺安王也不知作何感想。
若是先皇还在世,看见皇帝是这样的德行,也不知道在地下见到萧骁御是怎样的情形。
顺安王垂眸黯然失色,又立马挂着笑意对皇帝说:“南川侯以女子之身连胜北塬两位王子,有如此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可见是大舜的福气,也是圣上的福气。”
此话一出,以前老南川侯手底下发迹的武将,包括受过老南川侯恩惠的文臣也顺势说道:
“听闻南川侯果然将门虎女,比起她父亲,那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是啊,不过总归是皇上的臣子,杀敌勇猛自然是随了朝廷的。”
“可惜了南川侯是个女子,若是男子的话,成就一番功绩,青史留名也不在话下了。”
皇帝面上的笑挂的都微微有些僵了,听着臣子们的明里暗里的议论,那作怪的心又不自觉的翻搅起来。
此时顺安王又在一侧说道:“虽然这南川侯年纪不大就有如此神功,这是大舜的福泽。但也可惜是女子,功勋再大也可惜是个女子。”
这么说也不是看不起女子之身,只不过圣上最顾忌的就是南川侯府,想渐渐打消圣上的疑虑,就是提醒圣上萧九辞只是个女子。
果然听到顺安王都这么说,皇帝面上立刻就笑开了:“皇叔的话不无道理,但毕竟南川侯征战沙场,就算是女子。凯璇回京后一生富贵荣华,嫁个勋贵世家一世安稳,倒也不失一辈子的幸事。”
“哈哈哈哈哈哈。”众臣子皆笑。
话虽如此,可难免有些人心中不怼,左相闷闷的喝着酒,老狐狸一般狡猾的脸上藏着说不出的深意。
虽是女子,可萧九辞手中的兵权还是一个大隐患。
薛桉祖和对面那晋安侯安钶轼对了对酒杯,两人相视一笑,有点同道中人的意味。
宁远侯郭尚群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看笑话似的问:“近日捷报频传,宫中大摆宴席,怎不见南川侯府的人前来赴宴?”
皇帝手中的酒杯看似失力的落了落,让皇后发了宫帖了,只是南川侯府里都是些妇孺,寻了个侯夫人体恙,不便赴宴的理由就不来了。
看不见南川侯府的人,皇帝还松快很多,现下被人问起,倒是尴尬了。
左相放下筷子,拂开衣袖,瞥了一眼没眼力见的宁远侯,开口道:“南川侯府闭门不见客近几月,且服丧期间,不赴宴情有可原。”
“宁远侯没个正经差事,对南川侯府倒是关心甚多。”
郭尚群被左相这么冷不丁的一说,见皇帝也不开口帮自己说话,可见是讨人嫌了。
干笑了几声后,也讪讪的不说话了。
右相微微抬头就看见皇帝暗暗的瞥了宁远侯一眼,悄悄收回目光后和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