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这个被他搁在心尖上的人并不属意自己。倘若不是他想方设法地接近她,怕是永远都等不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
行吧!不属意就不属意吧!
她若只肯将他当做朋友,那就做朋友吧!
没办法,谁叫他放不下?兴许哪一天她终于发现了他的好处就动了心呢?谢宗灿无声地叹了口气,闷闷地给了自己一个安慰。
回到衣铺,福臻正想找阿泰问问,一位小伙计就急声道:“福臻姐,你可算回来了。师傅现在在市立医院,好像是摔伤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摔伤?福臻虽感意外,但也没有多问,随即就转身就往外跑。
半个钟头后,她在病房里见到了沈国曦。他双眼紧闭躺在床上,额头上裹着一圈纱布,手上插着一根输液的管子,面色很是不好。
“沈叔怎么样了?摔到哪儿了?”福臻神经紧绷,问得小心翼翼。
站在床边的沈太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哭又骂:“你到底上哪儿去了,到现在才来?有事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找不着。这会儿来凑什么热闹?你们这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是白养你们了……”
“是……我自己摔倒的,你……你骂她做什么?”沈国曦的声音又低又哑,说得甚是吃力。
“不骂她骂谁?她要是好好地呆在铺子里,你会变成这样……”
福臻有些难过。同时也从他们的对话当中晓得原来在上午的时候,沈国曦其实曾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应该是想让她去找他的一位朋友商谈有关铺面的事宜。可惜那时她才刚离开苏宅人还在途中,故而错过了这通来电。沈国曦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哪里等得了,硬是强打着精神欲自行前去。谁曾想才走到大门口就栽倒了。
而福臻往家中打电话那会儿,沈太太正央人帮忙把沈国曦抬进屋内。等到她后来摇电话到衣铺时,福臻却已坐上了谢宗灿的车刚刚离开。多亏了阿泰当机立断,见追不上她,立马就叫了辆车帮着沈太太把沈国曦送往了医院。
一切俱是如此的不凑巧。然而若不是早上她在苏宅外多耽搁了一会儿,就能早点回到衣铺,兴许就能接到那通电话,那么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无法不自责。
“对不起婶婶,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沈叔……现在是什么情况?严不严重?”
沈太太拿着手帕揩眼泪,不理会她。站在一旁的阿泰道:“现在还不大清楚。刚才已经做了几项检查,都还没出结果。”
话音才落,顾眉卿探头进来,朝沈太太和福臻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到外头去。
顾眉卿的举动叫福臻心里格登一下,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我……不知该怎么同你们说。”顾眉卿握着几份检查报告单,咬着唇,眼眶发红。
沈太太见状,嘴唇哆嗦着,整个人猛地瘫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