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山雨欲来之势,卫景谌眯起那双隐晦的眸子,缓缓松开了卫君拂。
呆滞的丫头一下从他腿上跳了起来,捂着嘴:“二哥哥,你……”
“君拂,去见你三师傅,她有事找你。”
阴沉的嗓音似乎夹带着一阵沉浮的戾气,吓得卫君拂一缩脖子,不敢怠慢的冲出了房门。
轮椅摇晃着转过身来,皎洁的月光下,那白衣的男子须发竖立,拳头咯咯作响:“卫景谌,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轻慢的嘴脸,卫景谌淡淡的眼眸无惧的回示白玉朁:“医仙这么晚还不睡觉,扰人好事,难道不觉得害臊吗?”
“你……”冲过来揪住卫景谌的衣领。
若不是自己这些年还有些定力,早就一掌拍碎了他的天灵盖。
“卫景谌,你这是违背天理人伦,君拂尚小,不懂男女之事,可你竟要引她如那万劫不复之地吗?”
蹙眉淡笑着用修长的直接摩挲着眉心,卫景谌挑眉:“医仙怎知是万劫不复?”
“你,你跟君拂可是亲兄妹,你怎么能枉悖人伦?”
“亲兄妹?呵,呵呵……若我说,不是呢?”
“你们根本就不可以在一……你刚刚说什么?”白玉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转身面对着卫景谌。
悠哉的神情,卫景谌整理着一身绛紫色长衫:“这是我家君儿一针一线为我缝制的,医仙,你看好看吗?”
“你……跟君拂,不,不可能,君拂就是卫家的女儿,就算卫承弼那糊涂蛋厌恶她,可她也是他的亲骨肉。”
“我何时说君儿不是卫家的骨肉了?”
漫不经心的折叠着袖口,卫景谌的话再一次惊呆了白玉朁。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白医仙,我劝你还是别管此事,毕竟……君儿迟早都必须是我的人。”
摇摆的轮椅从他身前经过,白玉朁猛然惊醒,一把扣住卫景谌的肩膀:“你把话说明白。”
“有些话,现在说,还为时尚早,但医仙放心,我与君儿,并无血缘关系。”
月下,那清瘦的背影已经丢弃了轮椅,正勉强自己站立起来,而白玉朁则是为他的这句话,仍旧呆愣在原地。
这本书到底在玩什么?她不玩了行不行?
捂着通红的两颊,卫君拂没命的朝着蓝依萱的房中跑去……
她虽两辈子都寡淡孤独的过完了,但好歹男女之间那点儿破事,自己也是在电视上看过的。
刚刚卫景谌突然就吻了她,而且这还不是头一次了……
她到底该怎么办?是说卫景谌这妖孽根本就不在乎两个人的身份,还是说……他就喜欢玩这种禁忌游戏?
喵了个咪的,她可是正常人,玩不起这种兄妹大戏啊!
捶足顿胸之间,蓝依萱已然拉开房门:“君拂,你怎么在这儿?这么晚了,有事吗?”
她也不想啊,可如今……只有先躲着卫景谌再说了……
牵强的笑容:“三师傅,我想……我今夜想跟你一起睡。”
蓝依萱愣了一下,又轻笑出声:“怎么?又做噩梦了?你小时候在玄冥观受伤跑来这里之后,就总是噩梦,那时候就是三师傅抱着你睡的,进来吧!”
如母亲的怀抱,虽说三师傅一辈子没嫁人,但是对她却是体贴入微,虽说与长佩公主的感觉不甚相同,但却也能温暖了她冰冷的心……
三日后,卫景谌基本体内的余毒已经尽除,但因为体力耗费过度,此时仍旧需要坐在轮椅上。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除了那昏迷不醒的卫明承,似乎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开始发展了。
悄悄从自己房中探出头去,发觉卫景谌并没有在院子里,卫君拂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她小心翼翼的走出来,背后一道粗狂的嗓音:“君丫头,怎么跟做了贼似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