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太久没有跟左相府的人沟通了吗?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当家的主母换了人?
看着全杖游移不定的眼神,卫景谌淡扫眉眼:“不知高大人觉得,辱没公主清誉,该当何罪?”
“抓,抓起来,抓起来啊!都愣着干什么?”高大人挥挥手,一呼百应的景象,甚是壮观。
全杖浑身虚脱,最后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卫君拂:“君拂,再怎么说,你也不能不顾念着师徒情分,你……”
“我家君儿人美心善,她当然会顾念你们师徒一场,所以……高大人,这人,是否交由我左相府处置?”
“额,这个,那个嘛……可是……”
他原本还想着要用这个全杖老道去左相府跟长佩公主凑个脸熟,可如今……
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卫景谌微微一笑:“高大人放心,待到我们折返左相府,必当想公主上报,在幽州地界,有高大人鼎力相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哈哈,哪儿的事儿,都是举手之劳……还望公子在公主殿下面前多多美言。”
前后不一的话语,让这位高大人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卫景谌摆摆手,略微失去光泽的眼神缓缓起身,却还是牵强的摇晃了几下。
二哥哥现在的身子,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了。
卫君拂忙乱的上前搀扶,哀求的眼神再次投注到大师傅虬髯叟的脸上。
略显僵硬,虬髯叟仍旧是狠心的回避的眼神,让卫君拂欲哭无泪。
最终还是在玄冥观所剩无几的房舍中选择了休息。
喝了药的卫景谌暂且脸上出现了一些血色,却仍旧显得十分虚弱的依靠在长椅上,用手遮挡着眉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君儿,你先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可是,二哥哥的身体现在需要……”
“君儿,我还没死,也不是个废人。”阴冷的嗓音,似乎显示出他此刻心中的沮丧。
卫君拂不敢忤逆,悄悄推出了房间,转而再次去求助与虬髯叟……
死气沉沉的房中,终于响起一阵脚步声,却是瑜飞匆匆而来。
“公子……”
“怎么样?找到什么了吗?”
“回公子,这玄冥观从外表上看就像是一个香客时常驻足的普通道馆,但是刚刚属下去探查了一番,却发现这里是别有洞天。”
“说来听听……”
“属下在全杖那牛鼻子老道的床下发现了暗道,下面直通一个水牢,还有他房中香炉牵连的一处暗房,里面都是这么多年来他骗来的钱财……”
“呵,瞧不出来,这些年他倒是在这里混得还挺不错的。”
“那……公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无力的沉吟了一下,卫景谌挣扎起身,眼神带着决绝狠辣:“去把人带来。”
全杖弓着脊背,一脸懊丧的神情,被瑜飞推了进来。
铁锁加身的哗啦啦的声响,刺激着卫景谌逐渐微弱的神经,让他渐渐失聪的耳膜受到震荡,缓缓睁开了疲惫的眼眸。
此时的全杖,一脸噤若寒蝉,他跌跌撞撞跪倒在地:“二公子,是贫道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望二公子海涵,我其实与那初杏根本也算不得认识,只不过……”
“咳咳,只不过,你与她共同加害了左相夫人陈安云。”
字字珠玑,一下惊得全杖瘫软在地,屎尿喷涌而出。
他慌乱的抬起头,看着卫景谌那双好似没有焦距,却此时阴鸷的盯着他的双眸,哆哆嗦嗦的说道:“二公子,贫道,贫道不知你,你这话的含义……”
“不知是吗?瑜飞,听说全杖道长的卧榻下方有一个水牢,我想,也许全杖道长现在脑子不甚清晰,不如将他丢进去好好清醒一下,再来与我说话。”
瑜飞进门,一言不发的拎起全杖的衣领,就要朝着门外拖出去。
全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