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卫老二,你凶什么?君君她现在……”
一记又冷又狠的眼神丢过去,陈守常吞咽了几下口水,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子。
见了鬼了,战场上这么多年也不见怂过,可偏偏就是对上卫家老二这张脸,他竟感到有些心惊肉跳,不知可谓。
偷眼瞄了一下身侧一奶同胞,看着他们也一个个蔫头耷拉脑袋,要死不活的样子;看样子也是被卫家老二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房中静悄悄的只剩下两个人,卫君拂手指攥着被头,指节已经没了血色,甚至是连嘴唇也开始慢慢哆嗦着。
玩球了,二哥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该怎么办?一哭二闹三上吊?要不,一个一个都试试?
想着,卫君拂鼓起勇气,抬起头一双泪泡泡的大眼睛:“呜呜,二哥哥,君儿的头很疼……”
“活该!”
……你妹的,有这么说的吗?
眼珠子一转,卫君拂又期期艾艾的凑了过去,小手轻扯卫景谌的袍袖:“呜呜呜,二哥哥,君儿当时可害怕了,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
“害怕?我怎么瞧着你玩的挺高兴啊!”
“没。没有的事,二哥哥,君儿都受伤了,我……”
“少跟我来这套,卫君拂,我早跟你说过什么?不许你给我上蹿下跳的到处惹是生非,你可倒好,把我的话都当了耳旁风了是不是?”
“才不是,人家可听你话了,但是,但是我若不出面,陈国公府就会被栽赃,到时候……”
突然想起什么,卫君拂少了假装,一把揪住卫景谌的衣襟,满脸紧张:“二哥哥,陈国公府没事了吧?我外公他们……”
“现在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这张脸……毁了,毁了,听见没有?”
咬牙切齿的声音中,却带着太多的怜惜与追悔莫及: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放任卫君拂做这些事情,现在倒好了,他的君君啊,那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毁了?怎么可能?不过就是碗大块疤,等伤口再愈合一些,她用些草药就能去除掉,怎么到了二哥哥口中这么严重了?
几不可闻的嗤鼻一笑,卫君拂偷偷抬起头看着卫景谌那张好看的脸,小心翼翼的又扯了扯他的衣襟:“二哥哥,你不是不疼君儿了,你是太疼君儿了对不对?”
笑?这小丫头这时候还笑得出来?她可知道,在祁国,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毁了容貌,那日后该如何自处?
“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连张太医也来过了,他都说你头上的伤口太深,就算愈合,以后也会留疤,留疤你懂不懂?你说说你……”
“二哥哥很介意我头上留疤?若是我头上留疤了,二哥哥以后就不会疼我了?”
“胡说八道,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帮你把头上的疤痕去掉,不管用什么办法;而且我也决不会允许有人用此事侮辱你,否则……”
眼底透出的狠辣决绝,是旁人眼中无法看到的卫景谌。
卫君拂听了这句话,心中很是受用,用手指瞧瞧的在卫景谌的怀中画着圈圈:“那个,二哥哥,咱们两个是不是说过,以后谁也不许骗谁?”
“所以呢?”
“我……我要是告诉你,我是故意伤了脑袋的,你……二哥哥,你,你别生气,你别打我,我怕死!”
抱着脑袋的滑稽模样,搭配着卫景谌龇牙咧嘴抽搐的半张脸,可真是天下第一奇景。
阴恻恻的嗓音:“卫君拂,你刚刚说什么?把话再给我说一遍。”
吞咽着口水,卫君拂来回不安的搓着小手,脑袋耷拉下来:“二哥哥,我会受伤是为了救长佩公主,这件事,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眉飞色舞的挑动了几下,示意卫君拂继续说下去。
“二哥哥,我就是想着,陈国公府与长佩公主有仇啊!若是我不趁机做点儿什么,那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