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个汁水丰满的葡萄塞进口中吐了皮,卫君拂轻笑:“有何不可?你看看咱们现在的生意,那不是红红火火吗?”
这话要是搁在以前,她指定会当做笑话,可如今……
看着长乐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忙得犹如陀螺,每个月末是赚得盆满钵余,以往吃不饱穿不暖的姑娘们,现在一个个是富得流油,都舍不得离开,她就真把眼前的当做了小姑奶奶在供奉着。
“我说小君儿啊,那你是怎么想的?”
“金姐,金姐,卫掌柜的又出息了!”
差点儿被烟呛了嗓子,金彩彩一双媚眼儿翻飞:“我说小君儿啊!你又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了?”
“金姐,你不知道,朝廷的榜文都下来了,说是三日后,咱们卫掌柜的要单挑御马署呢!”
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卫君拂抓了一把瓜子,凤眉杏核眼柔媚看向窗外:“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想要知恩图报一下!”
“就你?我还以为你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呢!你还有图报的时候?说来听听,到底何方神圣,让你这么高调的想要报答一下?”
“彩彩,跟你说个正经事儿,你觉得咱们长乐坊最近的生意如何?”
“那还用说,现在满大街的男人一半儿出来都直奔咱们长乐坊,你说也奇怪,以往我这儿的姑娘穿得那是少得很,也不见他们这般积极;可如今,就为了几口酒,倒是拼了老命了。”
一点儿也不奇怪,男人嘛!酒色之事沾得多了,身子早就亏空的很了,这药酒有滋补的功效,喝过之后,身体会逐渐康复,谁会不爱?
偏偏这满京师只有长乐坊有,他们当然卯足了劲头往这儿冲。
卫君拂哼笑了一声,随即轻飘飘的开口:“彩彩,我近来也没有闲工夫管这边的事儿,但我想着,既然咱们长乐坊的药酒名声已经打出去了,不如趁此机会继续做大。”
“怎么个做大法儿?”谁会跟钱过不去不是?
金彩彩可谓是双眼放光,卫君拂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金彩彩竖起大拇哥:“还真有你的,那就这么办了。”
从后门披上披风,专门坐上了二哥哥为她准备的马车,几经转弯,回到了陈国公府。
一进门,一群人冲上来,七嘴八舌。
卫君拂眺望不远处那局促想要上前,却又畏首畏尾之人,立马报以各种微笑:“没事儿,我就是出去透透气。”
“君君,你不知道,今天在朝堂上……”
“守业,别乱嚼舌根子!”总是怕卫君拂若是听了卫承弼的那番话,心中定然会不好受,细心的陈守年呵斥着弟弟。
“君君,你进来,你外公有话要与你说!”
“是!”卫君拂在陈家,一再乖顺的表现,反而让陈家人有些心中难受。
老国公捻着胡须将今日之事告知,卫君拂欣然答应的表情,是让几家欢喜几家愁!
老夫人不无埋怨的说道:“君君说到底就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本就该是咱们护着的,你可倒好,胳膊肘往外拐,若是她被人欺负了,我可不依。”
“外婆,怎么会呢?外公最疼君君了,她才不会让人欺负我呢!”
“你听听,这才像话,君君可是咱们陈国公府的人,我看谁敢欺负她;在说,我就是见不得有人说君君的不是,他们都算个什么东西!”
气得口鼻喷气的表情,卫君拂却一再的感到心中暖洋洋的。
出门左转,差点儿撞在一人身上,他马上搓着手倒退了几步:“君拂,我只是……有点儿担心你,不然,这次,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怎么?你不相信我?”
“不,我只是……觉得以娇娇的性子,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卫明杰倒是没说错,她虽早已想到卫娇娇会留有后手,但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让六皇子对她这般俯首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