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慕千姮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御医来过之后,也只是说心绪不宁,要好生养着。
好在,慕千姮可以盛装出席年宴,接见各国使者。
彼时她虽然未满十四岁,但也出落得亭亭玉立,见过她容貌的使者无不惊叹她的美貌。
因着接待各国使臣,她甚至都没有多少时间跟云尘一起下棋,只能因为公务上的一些事情才会多说几句。
“陛下已经同义父说过,婚期定在了来年七月初二,说是请了钦天监算的日子,宜婚嫁。”云尘落下一子。皇家的婚姻,向来都是比较讲究的,三书六礼的必须有,下聘的话,什么珍宝没见过,只要别太难看了,基本上走个过场就行。
慕千姮看着这棋局,皱着眉说道:“行了,不玩了,真没意思,每次都是输。”似乎,她在棋局上就没有赢过一次。
晚上就得入宫去年宴上了,还要穿的得体大方,不给任何人挑刺的地方。心中更是百般不乐意,可是这种场合,她不出现的话,也是不太合规矩的。
“殿下还是快些入宫去吧,误了时辰,陛下怪罪起来,我可担不起责任。”
那倒也是,若是真的耽误了时辰,父皇也要给其他人一个交代,就只能找其他的麻烦,而首当其冲就是云尘。
“行,那你也先回去吧,我稍后就会入宫。”慕千姮点头。
宫宴一般都是在含元殿举行,皇帝于首座,旁边本应该是皇后的位置却一直都是空着,距离皇帝最近的便是慕千姮了。
她基本上不会穿着礼服,一年到头就只能在宫宴和其他很重要的场合看得见她穿着礼服。寻常的时候,都是一身淡绿色衣裙,或者天蓝色衣裙。
慕奕华面无表情的转头看了一会身旁的座位,也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许久才小声嘀咕:“你要是在的话……”
“父皇,诸位臣工都在等着父皇呢。”慕千姮小声提醒。
“哦……那就开宴吧。”
宴会上丝竹管弦不绝于耳,底下那些世家侯门的公子哥也在看着她,即使她已经定下亲事,可这也不妨碍那些世家对她依旧是没有死心。最后一年,就要看定侯会不会出错,一旦出错,不但爵位保不住甚至婚事也要保不住。
慕千姮只觉得大事不妙。
这胡旋舞的确不错,舞女们一身胡服也很漂亮,所有人面上都是一副赞叹,窃窃私语背后安排之人是不是要把舞女献给陛下,再或者说是慕千姮也不可能安排这些来动摇她自己的地位。
“赏。”慕千姮也很满意这些舞女的胡旋舞。
“谢殿下。”舞女们自然是谢恩。
正当这些舞女们要退下,一直沉默的慕奕华忽然开了口:“胡璇舞虽然不错,但是以后就不要在宫宴上出现胡服了。”
“为何?”慕千姮不解的问。
“两日之后,你查不出来这出是谁安排的,那这冒犯孝宁皇后的罪名你来担着吧。”慕奕华也没有解释原因。
慕千姮内心骂骂咧咧,也不知道这礼部的是谁收了哪位大臣的好处,穿着胡服在宫宴出现,胡服是父皇最大的忌讳,也不想别人去戳他的伤疤。
“是,儿臣知错,儿臣会下午查,给父皇一个交代。”
宫宴结束后她并没有回东宫,而是在朝阳殿中住着。她担心着宫外的云尘,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反正她平白无故倒了大霉。对元后不敬,而且那还是她亲娘,这次她慕千姮是真的倒霉了。
胡服……胡旋舞……似乎想起来宫中老人说过,自从昭平十年孝宁皇后死后,胡服就没有再出现过了,连带着突厥等国的使臣来,都是入乡随俗。
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原因,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她倒霉,莫名其妙摊上这么个事情,看来底下的人得好好的查一查,还有礼部的,都要查一遍了。
一晚上,慕千姮都是愁眉苦脸的,想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