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里后,宋以嘉便去书房温书了,花苧则去了黄氏的房里,黄氏和月娘正在向阳的那张榻上缝着手里的衣裳,见到花苧回来了,月娘放下手中的衣裳,问道:“阿苧可吃过午饭了?灶上还给你留着饭菜呢。”
“我们吃过了。”花苧说完,才想起一件事还未给黄氏说呢,于是将杭望之送来的喜帖放到了黄氏面前,“奶奶,你看看。”
黄氏手下依然不停,抬眼看了看小桌子上的喜帖,疑惑道:“这是谁的喜帖?云璐那个丫头的?”
花苧坐在了月娘身边,低头看着她手下绣的活灵活现的鸳鸯,正惊叹呢,就听到黄氏的话,她撇了撇嘴,“若真是云璐的,何婶一定亲自上门给我们送喜帖了,这个喜帖是我那个好娘亲的。”
黄氏一听,手下顿时停了下来,伸手将喜帖打开一看,上面果然写着程氏的名字,黄氏心中五味杂陈,程氏当年下嫁到他们家,她把程氏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从不让她做家务,她与程氏的婆媳关系也还算融洽,只是奈何她有个混账儿子,程氏这个孩子才受了伤,义无反顾的和离离开了他们家。
如今,终于又要嫁人了。
黄氏叹了一口气,“你娘终于再嫁了,到底是我们花家欠她良多,你不能怨她,一切都是因为你爹太过分了,你娘才被伤透了心。”
花苧顿时无言以对,虽然花成奚与程氏的婚姻是一段失败的婚姻,可是原主却是无辜的,程氏这些年恨屋及乌,连带着对原主都是没什么好脸色,可怜了原主,日日期待着能见到娘亲,可惜最终却没能见程氏最后一面就被无良的亲爹和恶毒的后母捂死了。
花苧自己对程氏再婚没什么感觉,只是却想起程氏对杭望之的女儿杭柔的态度,她便为原主不值,程氏如今把杭柔当做亲闺女疼爱,对花苧这个亲闺女却百般嫌弃,若是她没有穿来,而原主还在,面对这样的程氏原主一定会伤心又痛苦。
“哼,我才不怨她呢,她怎么说也是原······我的亲生母亲,我祝福她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怨她。”花苧虽然说着不怨,脸上去露出不屑的神色。
黄氏看了,就知道花苧这孩子并不是真心祝福程氏的,她重重叹了一口气,“你娘当年也是富贵家的大小姐,屈尊降贵的嫁到我们家,当年为了生你是吃尽了苦头,与你爹和离前抱着你一天一夜不撒手,奶奶实在不忍心让你们母女分离,都已经让你娘抱着你一起回程家的,只是你那个混账爹根本不愿意,没办法,你娘才不得不自己回了程家。”
花苧是第一次听说,原来现在对她冷漠刻薄的程氏竟然对原主还是有几分疼爱的,只是,母女两个毕竟许久不见,生疏了许多,后来便成了如今这样子,说到底,这一切都是花成奚那个混账东西害得,当年连黄氏这个亲奶奶都允许程氏带走原主,花成奚竟然敢阻拦!若不是花成奚,大概原主就不会死,而她也不会莫名其妙就穿书!
花苧此时对程氏的怨气少了一些,罢了罢了,之前还想着去给程氏添堵呢,现在一想,到底是她太过幼稚了,只希望程氏以后嫁入杭家好好生活吧。
“对了,喜帖是谁送过来的?”黄氏又问。
“杭望之,”花苧兴趣缺缺的拿起手边一个月娘做好的帕子细细看着,突然又反应过来黄氏并不知道杭望之是谁,又解释了一句,“就是我娘亲要嫁的那个男人。”
“杭望之,姓杭?”
黄氏皱着眉想了想,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月娘在李家待了一年,对华来县有名的人家很熟悉,她提醒道:“奶奶,杭家是华来县有名的富商,是做木材家具起家的。”
黄氏恍然大悟,随即怅然若失的点头,“程家现在生意越来越大,和杭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当年她的混账儿子能娶到程氏做妻子,不知道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可惜这混账儿子不懂得珍惜,放着家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