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花苧是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的,她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天色才刚亮,她烦躁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蒙在被窝里,“一大早的到底在吵什么啊。”
“阿苧你忘了,今天是上元节。”月娘听到声音坐了起来,拿过旁边的衣服便穿了起来。
花苧昨夜又哭又笑的,最后看着宋以嘉画图直接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此时她困倦地根本起不来。
“啧,阿苧你昨天被某人抱回来的,我们可都看到了呢。”另一边的林落雪躺在被窝里揶揄地笑着,“怎么就这么困呢,竟然连回房的几步路都舍不得你走了呢。”
花苧一把掀开了被子,转头瞪了林落雪一眼,故作凶巴巴地威胁道:“别瞎说,再说小心我挠你!”
林落雪哈哈大笑一声,坐起身便笑道:“怎么是瞎说呢,有未婚夫君的就是不一样啊。”
花苧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理会林落雪的打趣了,拉起被子将自己蒙头盖住了,听到林落雪和月娘的嬉笑声,她轻哼了一声,扬声威胁道:“哼!等你们有了夫君以后看我不嘲笑你们!”
月娘与林落雪听到花苧的话都忍不住笑了,只是笑容却不约而同地越来越淡了,月娘想到自己之前凄惨的经历,眼神黯淡了些,她早已经绝了成亲的心了,这辈子都不想再嫁人了。
林落雪同样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上辈子惨死不得善终,到死都没嫁出去,这辈子虽然想安安分分的嫁人了,可是想到京城的那些男子,她便一阵嫌恶,这辈子嫁人也必须要嫁一个她自己真心喜欢的才行,不然她不如不嫁。
林落雪收起自己的心思,起身拍了拍被子下的花苧,“阿苧快起来吧,今日晚上有灯会,我们还要早早出门呢!”
花苧无奈地掀开被子,看着林落雪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落雪啊,这都上元节了,你什么时候回京啊?”
“怎么,阿苧想赶我走?不行不行,你还没教我扎针的本事呢,没学会前我可不走!”林落雪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
花苧想到林落雪这些天只要闲了就拿着话本看,根本没好好学习,她忍不住翻白眼,“穴位图我都给你很多天了,你都背会了吗?”
林落雪突然僵住了身体,她讪讪一笑,“那个······我背着呢,就是背的有点慢而已。”
花苧看着林落雪打哈哈,她无奈地耸肩,“姐姐啊,背个穴位图你想背多久啊,花山他们几个小孩子都背了下来,你还没背下来?该不会你是只会嘴上说要学,压根不努力学!”
林落雪被戳破了心思,她红着脸摇头,“怎么会呢,阿苧你别小看人!我发誓,三天以内,我绝对把这个穴位图背下来!”
花苧见她如此坚决,她就姑且再信她一次,不然她这个做老师的就要好好教训不好好学习的弟子了!
傍晚酉时初时分,他们刚吃过晚饭,孟青墨便上门邀请他们一起去灯会赏灯,黄氏和许氏不喜热闹,两人又推托不去了,只让几人拉好花山明吉和宋以宸三个小孩子,免得被拍花子拐跑了去。
一群人很快便离开家了,黄氏看着突然空荡荡的家叹了口气,随即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许氏在院子里看了看天上皎洁的圆月,层层清云如烟似雾,朦朦胧胧的置身在月光下,许氏突然想起了什么,清冷绝美的脸上闪过几分落寞,随即转身回房,关门的一瞬,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她白皙的脸颊,许氏抬手轻轻拭下,缓缓走到了软塌下坐下,眼神没有焦距地盯着一个地方,兀自发起呆来。
“你在看什么?”
许氏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猛地回过了神,起身看向了声音传过来的方向,一身玄衣的楚朗行器宇轩昂地站在门前。
许氏收起脸上受到惊吓的脸色,冷着脸看向了楚朗行,“你怎么在这里?”
楚朗行迈起脚步缓缓走来,只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