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嘉你放肆!你私闯县衙无故杀人枉顾律法,到现在竟然还敢大言不惭地威胁本官,来人!把 宋以嘉这个凶手给本官拿下!”
于成一声令下,突然间从四面八方跑来一群衙役,顿时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宋以嘉冷漠地扫了一眼于成,眼睛精光一闪,露出一丝冷笑,正要说话,孟詹霆大步走了过来,锐利地双眼看着于成,“于成,你这是想做什么,在老夫面前,敢屈打成招不成?”
于成从前对承恩伯还是心存敬畏,只是如今他儿子惨死,他是一定要将宋以嘉绳之于法为儿报仇的,可是承恩伯若想包庇宋以嘉,他要该如何是好呢?
“伯爷,宋以嘉残忍杀害我儿,我是亲眼看到的,这可不是屈打成招!今天我一定要带走宋以嘉这个杀人凶手!”于成义愤填膺地指着宋以嘉,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露出伤心痛恨的表情,“伯爷,我现在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痛苦谁能了解?今日不管如何,杀人凶手今天一定要伏诛!”
孟詹霆却不耐烦地挥手,呵斥道:“于成,你说宋以嘉杀了你儿子,证据拿出来,除了你们府上的人看到了,还有外人见到了吗?若是没有,老夫可不信你的一派胡言!”
今天于成就是拿出再多的证据,他也不可能让于成将宋以嘉带走的!
于成见状,脸色更加难看了,承恩伯打定主意要包庇宋以嘉,他一个七品官,怎么能在承恩伯的手上将宋以嘉带走!
“伯爷!您这是故意为难下官了?”
孟詹霆重重冷哼一声,双眼扫过于成及他身后的一群人,“为难你?依老夫看,于成你是以下犯上,竟然敢在老夫府门前立棺哭丧,是故意恶心老夫的吗?”
孟詹霆不怒自威的模样让于成身体颤了颤,连忙弓着腰低头拱手,“伯爷息怒,下官······”
于成脸色难堪地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总不能说他是故意的吧,就料到承恩伯要包庇宋以嘉,没成想他都做的这么绝了,承恩伯竟然真的铁了心的要包庇宋以嘉。
孟詹霆哼了一声,伸手指了指那口雕花精致价格不菲的檀木棺材,“于大人,老夫也想知道,你一个区区七品官,一年俸禄不过四十多两白银,怎么能用的上如此名贵的棺材呢?”
这个于成最好见好就收,不然,若是真惹恼了他,他手里地那本账册,二话不说呈到陛下案前,将于成以及他背后的靖国公一系全都顺藤摸瓜一刀砍下!
于成没想到承恩伯也主意到了棺材的事,他皱着的眉仿佛能夹死苍蝇一般,他低头嗫嚅着解释道:“伯爷误会了,这棺材并不是下官所购,而是友人所赠,下官无奈才收下的。”
孟詹霆扬声一笑,“于大人你这个友人有点意思,送礼送什么不好,竟然给你送一口棺材,他是诅咒你早死吗?”
哼,说谎也不知道打草稿,这话说出来谁信,是把他们都当傻子一样耍了吗?
于成脸色更加难堪了,他一时着急,确实说的有些离谱荒唐了些,“这······伯爷您见谅,下官这友人向来实诚,大概根本没这么多心思罢了。”
孟詹霆懒得听于成废话,他不耐烦地说:“老夫今日恰巧要写奏疏到京中,于大人的这个友人倒是有趣,老夫正好写在信中,也让圣上看一看,原来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实诚的友人呢。”
于成一听,瞬间脸色大变,惊惧万分地看着面前的孟詹霆,是了,孟詹霆乃是圣上亲封的承恩伯,又与圣上关系极其亲厚,若是承恩伯将此事说给了圣上听,那他的官员生涯就此到头了!这些好日子再也没有了!
“承恩伯您误会了!下官······下官······”于成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害怕自己越说越错,让承恩伯愈加生气了。
孟詹霆见状,总算是舒了一口恶气,这个老家伙是真的以为他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