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楚朗行带着几人往县衙走去,男人带着他们在县衙里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处院落。
院子房门大开,楚朗行率先走了进去,花苧与宋以嘉他们也跟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于县令,和坐在他身边的一个中年矮胖男人。
所以,这个矮胖男人就是秦三的靠山吗?看着也不怎么样吗,究竟是多大的官,连手下的人都耀武扬威的。
于县令和矮胖男人看到前面的靖王,都被他一身威严心中惊讶了一瞬,根本不认识这人到底是何人。
楚朗行一看,得,两个不认识他的人,不如暂时就让几个年轻人应对吧,他老人家为他们兜底好了。
楚朗行想罢,便慢悠悠地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两位大人,不知今日挡下我们的马车,所谓何事?”
于县令看着楚朗行,这人仪表堂堂,一身肃杀威严气势,看着倒是像个武将,只是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何人?
难道是孟家人,似乎除了孟家的武将,没有谁能有这般气势了。
矮胖男人姓贺,是州府的同知,贺同知淡定地端着茶盏,淡淡的看着楚朗行,只觉得这人面相有些熟悉,可是却记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
贺同知微微摇头,一定是他看错了,他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
于县令正要说话,堂下负手而立的宋以嘉冷脸讽刺嗤笑,“大人?呵。”
于县令被宋以嘉讽刺地脸色愠怒,宋以嘉如今已经不是靖国公世子了,甚至连靖国公府的公子都不是,还有何脸面讽刺他?
于县令上次在秦三府中被宋以嘉威胁,又经历了被二龙山匪徒洗劫了府里的金银,他心中的怒气此时被这一声冷嗤激怒。
“宋家小儿!”于县令怒斥,“你一个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整个厅里的人,除了于县令身旁的矮胖男人,和仍然冷肃着脸的楚朗行,所有人都又惊讶又可笑地看着于县令。
花苧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于县令,这个老于是见身边有了靠山,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了吗?
宋以嘉勾唇讽刺一笑,“宋家小儿?老于,本公子是看你做了几年小县令,就忘记自己是谁了吗?”
“你大胆!你放肆!”于县令被“老于”二字激怒,宋以嘉如今只是一个村夫,竟然敢这么称呼他,这小子是想死吗?
花苧见不得别人辱骂宋以嘉,也顾不得对面都是谁了,张口就骂道:“你大胆你放肆!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这么骂宋以嘉?怎么,以前的看门狗现在见到了昔日的主人就想忘恩负义的咬两口?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狗屁门生竟然冒充什么县令,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活了吧!”
于县令被花苧骂的气地吐血,老脸一红,指着花苧双唇颤抖着。
花苧骂的依然不过瘾,又上前一步,看着于县令眼底的青黑,她讽刺一笑,“我看您也活不了多久了吧,您老这么大岁数了,在床上可悠着点,别过两天就死在女人的身上!”
花苧露骨的话语刚落,厅里的众人除了宋以嘉,其他人都惊恐万分的看着花苧。
这姑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宋以嘉再次被花苧维护,他心中一暖,这种被心爱的人维护的感觉让他沉迷,他站在那里,灿若星辰般的双眸紧紧望着花苧,浓郁的温柔宠溺久久未消散。
楚朗行有些意外,这个丫头看着灵动娇俏,没想到如此伶牙俐齿,只是,她一个小丫头言语却有些粗俗不堪了些。
于县令被气得显些仰倒,他昨夜是有些疲惫,只因为他那个喜欢花样百出的小五拉着他闹到了后半夜,所以脸色才不好看了些。
只是,这个臭丫头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如此不堪的事,真是个无礼粗俗的臭丫头!
“岂有此理!”于县令脸红脖子粗地瞪着花苧,“你一个女子如此粗俗不堪,你女戒女德是学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