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墨虽然不喜欢林落雪这个泼妇,可是那时她高烧不止,似乎没有什么安全感,抓着他的手怎么也不松开,嘴里还在说着胡话,孟青墨看在林落雪病重的份上,不跟她计较,只好守在她身边睡着了。
花苧察觉孟青墨的脸红,她挑了挑眉,心中暗笑,孟青墨嘴上口口声声的说着林落雪是泼妇,可是这时候怎么突然红了脸呢。
孟青墨故作镇定地继续说:“林落雪烧退了后,我们才上路走回来。”
“你们走了这么多天?”花苧有些不敢相信。
孟青墨又羞又窘,支支吾吾地说:“这、这也不能怪我啊,我这辈子也没走过这么久的路啊。”
“你不是身上有银子吗?不知道雇一辆马车?”花苧疑惑地看着孟青墨。
孟青墨的手狠狠拍在了桌子上,“银子早就丢了,从江里出来的时候就发现荷包不见了,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林落雪放下手中的梳子,匆匆将自己的长发挽好,走到了花苧身边坐下,不屑地瞥了一眼孟青墨,“若不是你瞎指挥方向,兴许我们早就回来了。”
孟青墨听到林落雪的话就来气,明明发高烧时的林落雪软的像只乖巧的小白兔,清醒后的她像一只暴脾气的母老虎,孟青墨伸手指着她,“林落雪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为了救你,我至于会这么倒霉吗,我堂堂孟青墨,竟然被人当成了小乞丐!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林落雪虽然想继续怼他,可是想起自己的命确实是孟青墨所救,她不得不咽下心中的气,对着孟青墨冷哼一声。
孟青墨见状还要继续骂,花苧连忙拦住了孟青墨,“孟青墨,怎么说你也是个男子汉,怎么能这么跟林姑娘说话呢。”
“阿苧你竟然替她说话!”孟青墨气地转过了身子。
花苧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操心的老妈子一样,哄完这个哄那个,一个一个都太不省心了。
花苧站起身,看着孟青墨和林落雪,“你们两个一定很累了,现在天色已晚,你们好好休息吧。”
宋以嘉也跟着站了起来,跟着花苧后面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侧身对孟青墨说:“明日我和阿苧要去苍蓝寺拜佛,你们就在客栈好好休整休整吧。”
可千万不要不长眼的跟着去,要不然,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孟青墨看懂了宋以嘉眼中的警告,他抬起下巴,傲娇地哼了一声,“哼,看我心情了。”
宋以嘉双眼微眯,淡淡瞥了他一眼后便转身离开了。
林落雪等宋以嘉离开后,她眼神里的那股莫名惧意才消失,她沉默着从孟青墨身边走过,却被孟青墨拦住了。
“林落雪,看到了吗,如今宋以嘉已经有了未婚妻,我看你少管宁筠晗的闲事了,你一个女孩子,竟然为了宁筠晗,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为宁筠晗出气,你差点连命都没了!我都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林落雪怅然叹气,她哪里是傻,她是全天下最愚蠢的蠢货!
“你放心,我今后不会再多管闲事了。”林落雪平静地说了一句,随后便离开了。
孟青墨一头雾水,林落雪这个泼妇怎么突然改了性格了,不再动不动就怼人了?难道是将他的劝听进去了?
此时的花苧正要回房休息,可是宋以嘉却拉着花苧进了自己的房间,花苧正疑惑,宋以嘉伸手将一个青瓷瓶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花苧好奇的接过青瓷瓶。
“金疮药。”
“给我金疮药做什么?”
宋以嘉却不答,眸光潋滟,如水的双眸里是淡淡的幽怨与满满的柔情,他盯了花苧几瞬,低头便开始宽衣解带。
花苧被吓了一跳,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脱衣服啊,要不要这么猴急啊。
“宋以嘉,你、你干嘛?脱衣服做什么啊?”
宋以嘉嘴角勾了勾,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