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嘉哼笑,楚玉衡这是又拿他的人和银子威胁他就范呢,那真是让他失望了。
“我若是不答应呢?”宋以嘉语带讥诮地道。
楚玉衡似乎早就猜到了宋以嘉会拒绝,他双手负后,退后几步,霎时间,宋以嘉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弓箭手在对准自己。
楚玉衡盯着宋以嘉,“你若不应,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对了,还有你房里的小鱼姑娘,看样子你很喜欢她呢,今天本宫就让你们做一对苦命鸳鸯!”
宋以嘉不以为意,哼笑道:“就凭你也想杀我?”
楚玉衡看着宋以嘉张狂的样子,他心中的怒意再也忍不住了,他怒道:“宋以嘉!本宫劝你束手就擒,本宫还会饶你一条狗命!”
宋以嘉双眸微深,听着楚玉衡大言不惭的话,他冷漠地说:“楚玉衡,自信是好事,自信过了头就是自负了。”
“宋以嘉你如今就是一条丧家犬,有什么资格和本宫说这些话?不如想想一会儿如何给本宫磕头认罪吧!”
宋以嘉冷漠地瞥了一眼周围的弓箭手,轻蔑地笑道:“哼,自不量力。”
楚玉衡见此,他脸色阴沉,胸怒火在胸中翻腾着,牙齿咬地“格格”作响,从牙缝里逼出话出来,“哼,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嚣张,今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宋以嘉眸光冰冷,伸手从腰间抽出一只银光闪闪的软剑,“想让我死,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楚玉衡脸色阴云密布,大手一挥,“放箭!”
霎时间,一阵阵箭雨从四面八方袭来,宋以嘉挥着软剑,将射过来的箭雨挥落,纵身一跃,跃到了江面上,蜻蜓点水般的踏上了另外一只小船上,而那些箭雨跟随着转移了方向,一阵一阵地袭去,可是却连宋以嘉的衣袂都碰不到,被软剑挥落后随之落在江中。
楚玉衡在画舫上看着这一幕,他咬牙切齿地盯着游刃有余的宋以嘉,自言自语道:“宋以嘉,今天不管怎么样,你必须死!”
这时,画舫一楼和二楼突然传来了纷纷攘攘的女子惊叫声,随后而来是“噗通”“噗通”的落水声,画舫上方才为楚玉衡翩翩起舞的舞姬乐师都被楚玉衡带的人杀害了,接二连三地向扔石头一样扔到了江里。
宋以嘉冷眼看着一具具无辜的尸体被投到了江里,黑眸倒映着对面画舫上的姹紫嫣红的灯光,耳朵里听着凄惨的尖叫声,他握着软剑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了几分。
楚玉衡视线极好,看到宋以嘉片刻的僵硬,俊脸邪魅地一笑,“宋以嘉!你的小鱼姑娘还在船上,若是不想让她被我一剑杀了,最好给本宫束手就擒!本宫可以留你一条狗命!”
宋以嘉眸中泛着寒光,对于楚玉衡的威胁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刚才在离开的时候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自然不惧楚玉衡的威胁。
而此时的花苧,她在摇摇晃晃中的感觉中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车厢中,她摸了摸自己的头,感觉自己的头随时要爆炸一样的难受,她缓缓坐起身,才发现车厢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熹微姐姐,你怎么在这里?”花苧完全搞不清状况了,她记得她在画舫中伺候宋以嘉斟茶倒酒,后来她被宋以嘉逼急了喝了一杯酒后,随后自己的脑子就一团浆糊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根本不清楚了。
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宋以嘉去哪里了?
熹微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花苧,随即恭敬地向她颔首,“姑娘,你可大好了?”
花苧点点头,除了头有一点疼痛之外,身上没什么痛楚。
她又低头看着自己穿了一身崭新又暖和的新衣,这竟然不是她之前的那身衣服!不过她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了,想问宋以嘉的情况,可是又想起她不知道熹微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不敢贸然开口,只好裹了裹身上的衣裳,打开车窗,竟然发现马车现在在来凤县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