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看了看身边吓得垂头不语的众人,她微微笑了笑,“李管事,不要吓坏了我的这么多妹妹,若是她们被吓坏了,稍候为客人献舞,可就没人了呢。”
熹微身为城里最负盛名的美人,她的话似乎还有几分分量。
李管事还算是给熹微几分薄面,毕竟自家主子似乎很是喜欢熹微姑娘,若是主子将熹微姑娘带到京城,那她的地位就水涨船高,他自然不敢得罪熹微。
李管事微微点头,“熹微姑娘,您可别误了时辰!”
“多谢李管事,您先请,我这就带着姐妹们上楼。”熹微笑意盈盈客气地说着,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李管事离开了,熹微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她转身看向了噤若寒蝉的众人,她心中叹气,这些女子大多都是良善女子,也有几个一心想要攀高枝的女子,已经被船上的那位爷扔到了江里了。
这位爷可不是什么好性子,自然看不上她们这些庸脂俗粉,所以,她们这些舞姬见识了那位爷的残忍,今天自然不敢凑上去了。
“听到了吗,上面那位爷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若是还想重蹈覆辙被扔到江里淹死,就不要再想着攀高枝了。”熹微淡淡地警告道。
众位舞姬连连点头,她们可忘不了前些日子几位姐妹被那位贵客扔到了江中的凄惨模样,她们再也不敢起别的心思了。
熹微这才点头,又和花苧眨了眨眼,带着众人向三楼走去。
花苧跟随众人走在后面,上了三楼,花苧抬头就看到了主座上坐着一个二十岁左右地男子,只见他身穿了件白杏色地毯拴头长袍,腰间系着白色蛛纹角带,一头青丝上戴着一顶精致的金丝冠,凤眼狭长,体型消瘦,长相美如玉,只是眼底却带着一股难以言说地狠厉之意。
花苧心里有些诧异,没想到原书中变态偏执的十七皇子楚玉衡竟然长得这么英俊啊。
楚玉衡坐在主座上,慵懒的看了一眼走进来的舞姬,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侧身对着熹微笑道:“熹微啊,你瞧瞧,这位戴着面具的良人又来了呢,你去问问他,他愿不愿意带你赎身呢。”
戴着面具的人?花苧一愣,随即偷偷抬眼,才发现宋以嘉早已经如约前来了,他一身宽袍大袖站在窗边,他长身玉立,面对着窗外,单手负后,一只白皙的手里拿着一只青玉玉笛,窗外的寒风袭来,使得他的衣袂翻飞,阵阵冷梅清香袭来。
花苧闻了闻熟悉的香味,有些微微沉醉,方才看着楚玉衡她还有丝惊艳,可是再看到宋以嘉,她觉得楚玉衡都被宋以嘉踩在脚底了。
什么叫谪仙,宋以嘉这样的是真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吧!
熹微听到楚玉衡地打趣,她忙低头道:“衡公子说笑了,熹微乃是一届风尘女子,身份低贱,故而不敢高攀公子。”
楚玉衡轻笑一声,指着背对着的宋以嘉,“宋以嘉,你站在那里吹什么冷风呢,还不快坐下,熹微姑娘给我们献舞呢。”
背对着宋以嘉才缓缓转身,脸上戴着精致的银质面具,他清冷的声音缓缓而出,“楚玉衡,我的话已经说清楚了。”
所以,那些废话不要再说了,他一概不应。
楚玉衡脸上的笑意僵了僵,随即又故作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宋以嘉,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个性子呢,拒绝人的时候不带一丝犹豫。”
宋以嘉戴着面具下的脸上带着不耐烦,看来他给了楚玉衡两天地思考时间还是太长了,不然楚玉衡也不会这么有恃无恐了。
楚玉衡看到宋以嘉沉默不语,他心不在焉地举起酒杯,意味深长地笑道:“听说,你在乡下有个未婚妻,还是个小农女?”
宋以嘉盯着楚玉衡,拿着青玉笛子的手也用力了几分,竟然已经打听到他有未婚妻了,他想用这个来威胁自己不成?
花苧在人群中一怔,竟然没想到楚玉衡打听的这么清楚,连自己这个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