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苧缓缓摇头,她心里一肚子的话想要问他,可是看着宋以嘉脸上冰冷泛着银光的面具时,她又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她只好微微退了一步,收起了威胁方济深的匕首,有宋以嘉在,她也用不着垫着脚尖费力的演戏了。
宋以嘉和方济深明明就认识,她想起二人曾经在街上用唇语说的明月楼,不用想就知道明月楼是二人的秘密。
以宋以嘉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的和人交好,除非是他的人,或者是能让他利用的人。
宋以嘉看着花苧竟然退后一步,他想上前询问,只是方济深却对他使了个颜色,他不得不忍了下来。
花苧用红盖头包裹着露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宋以嘉,自然没有错过两人的互动,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思,这个方济深是宋以嘉的人。
宋以嘉沉默了一瞬,又上前两步轻轻将花苧揽在怀里,右手一个用力,就将方济深砍晕了去。
这时,一个黑衣人飞身过来抗起了即将倒地的方济深,纵身就飞了起来,没一会儿就翻过李家的院子消失了踪影。
方捕头心急,眼见着自己的儿子被人在自己面前虏走,他却无可奈何。
宋以嘉揽着花苧,看向方捕头,“方捕头,你儿子借我们一用,只要我们的人把李家值钱的东西搬空,你儿子自然会放回来。”
方捕头气呼呼地说:“你不能伤害我儿分毫,不然我就是死也要剿灭你们二龙山!”
面具下的宋以嘉没什么表情,可是心里却有些淡淡的羡慕,阿深的父亲倒是舐犊情深,不像他的父亲,一心想要自己死。
宋以嘉久久没有言语,连他怀里的花苧都察觉到不对劲,她暗中拉了拉宋以嘉的衣裳。
宋以嘉回神,也不见有任何不妥,他缓缓说道:“方捕头请放心,等我们安全了,自然会完璧归赵。”
宋以嘉说完,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道:“不要忘了,我们二龙山给于县令传达的话。”
说完,抱起花苧运起轻功,就飞到了房顶上,渐渐消失了踪影。
留下怔愣的方捕头,和一地惨叫的衙役。
此时的花苧窝在宋以嘉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冷梅清香,她抬头看着宋以嘉脸上的银制面具,这成色看着不错啊,不知道重几两呢。
宋以嘉察觉到花苧的视线,他低眸看她,“怎么,不认识你夫君了?”
花苧翻了个白眼,嘴里嘁了一声,“想得到美,你还不是我夫君呢。”
宋以嘉嘴角勾起,“阿苧,你的夫君只能是我。”
花苧低头看着自己一身嫁衣,想要逗一逗宋以嘉,“你看,我都穿过嫁衣,和那个老畜生拜堂了呢。”
宋以嘉闻言心中一紧,看到不远处的大树,他抱着花苧缓缓落在了树干上。
宋以嘉松开了花苧,垂眸看着她身上刺眼的大红嫁衣,他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撕了这件嫁衣,竟然还和那个老畜生拜堂!
那他岂不是还是个后来者?
简直岂有此理!
宋以嘉转身就要离去,花苧连忙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去?”
她逗他的话,他就不在意了吗?还是气地想马上离开?
面具下的宋以嘉咬牙切齿,“我这就回去杀了那个老畜生!”
花苧忍不住“噗嗤”笑了,原来不是不在意不是气地想离开啊,是气地恨不得杀了和她拜堂的老畜生啊!
花苧拉过宋以嘉,踮起脚尖,抬起手就将宋以嘉的面具取了下来,拿在手里竟然还有几分重量,她惊喜地道:“这是真银做的?有几两?”
宋以嘉面如冠玉的清冷脸上有几分错愕,花苧这个小土匪竟然不关心他,反而去关心他的面具!
宋以嘉气地胸口剧烈起伏,瓮声瓮气地说:“花苧,你还有没有心?”
花苧抬头,看着宋以嘉气呼呼地黑着脸,她才反应过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