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苧将自己裹地只露出一双眼睛,她提起地上痛地半死不活地李晋腾,将匕首放在了李晋腾的脖子上,一脚踹开了门。
外面严阵以待地衙役看到这样的情况都有些吃惊,这个匪徒一身红嫁衣,红盖头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而前面的人质李老爷身下流着一滩滩血迹,眼睛眯着,似乎活不下去了。
“给我闪开,不然我杀了这个畜生!”花苧故意变了声,声音粗哑,以防被方济深父子俩认出来。
“你们二龙山如今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跑到县城里撒野!今天我们就把你这匪徒就地正法!”方捕头怒道。
“呸!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知道李晋腾父子俩干了什么事吗?你们于县令好色喜欢玩弄女人,李老爷就派人到处拐卖良家妇女,不知道糟蹋虐待死多少女人!”
花苧又继续怒骂,“你们当官的冷血无情,我们二龙山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今天我就替天行道,今日杀了李晋腾父子两个,明日有可能就闯进于县令府上,将他彻底阉割了!”
方捕头方济深两人听到花苧的怒骂,他们心中多少也觉得不齿,只是他们毕竟是于县令手下的,不管心里如何想,可是脸上却依然冷漠地听着。
这个女人可是二龙山的匪徒,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大胆匪徒,竟然敢辱骂朝廷命官!”方捕头身后的另一个衙役怒喊了一声。
方济深不动声色地斜眼看了一眼旁边的苟照,嘴角扯过一丝嘲讽。
花苧眼尖察觉,她笑道:“你又是哪条狗,在这里狂吠什么?”
花苧的话音刚落,十来个衙役都憋着笑,这个苟照,仗着自己是于县令其中一个小妾的弟弟,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如今竟然被当众骂是狗,恰巧他又姓苟,他们背后总是以恶狗称之。
苟照因为他的姓氏,听不得“狗”这个字,如今这个女土匪竟然当众羞辱他,他气地拔刀就要上前。
方捕头却拦住了他,淡淡道:“苟照,不可轻举妄动,当心有诈。”
花苧一听,忍不住乐了,“哦原来你这条狗叫苟照啊,失敬失敬。”
苟照气地咬牙切齿,“你个贱人,你给我闭嘴!”
“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啊?我偏不!你这条狗怎么不栓绳子就放出来了,你的主人知道吗?”花苧乐不可支,仿佛忘记了此时剑弩拔张的场面。
所有衙役都忍不住偷笑,甚至连方捕头都弯了弯唇角,苟照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们偷笑,他拔刀冲了上来,“我要杀了你!”
花苧一手提着半死不活的李晋腾,一手拿着匕首,苟照一个半吊子拿着刀只会乱砍吓唬人,花苧像耍猴一样耍了他两招,随即狠狠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苟照狼狈的摔到在地,气急败坏地起身,看到那群人依然在偷笑,他忍住心中的怒气,又准备要上前砍花苧。
方捕头却眼疾手快地将他拉了回来,虽然这个女土匪揍了苟照,他觉得心里爽快,可是又不能让女土匪真的伤了苟照,不然,于县令那里不好交代。
方捕头正要说话,方济深却上前拉住了他,低声说了一句,方济深才上前,“二龙山的大当家一向神秘如斯,没成想竟然是个年轻的女子,久仰久仰。”
花苧蹙眉,这个方济深搞什么?说这些想做什么?
花苧正疑惑间,突然看到方济深竟然向她眨了眨眼,花苧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花了眼,方济深难道认出她来了?
应该不会吧,她都把自己裹成只露出一双眼睛了。
花苧有些怔愣,方济深又再次对她眨了眨眼睛,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花苧已经确定,方济深对她没有恶意。
花苧蹙眉,“你什么意思?”
方济深刚才还客气地笑着,突然对着花苧拔了刀,冷斥道:“大胆匪徒,还不赶紧把李员外放了束手就擒?”
花苧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