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苧眼波流转,浑不在意地道:“知道了知道了。”
宋以嘉有些无奈地看着花苧敷衍他,可是他却没办法指责她。
花苧看了看天色,此时天早已黑了,只是月色却极好,银白色的月光铺洒下来,将地面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银白色。
花苧觉得此时该回家了,可是她却生出几分不舍之心,她算是懂了,曾经见到那些小情侣难舍难分的样子让她嗤之以鼻,没想到放到自己身上,她也舍不得和男朋友分开了。
花苧叹气,想她单身了二十多年,一朝恋爱,竟然也俗气了。
宋以嘉也舍不得放开怀里的姑娘,如果可以,他明天就想娶她进门,可是他婚书都给了花苧,何时完婚,也要花苧亲自点头不可。
宋以嘉有些后悔,为何当初要把婚书给花苧呢。
“阿苧,我们去树上赏月如何?”宋以嘉低头看向花苧。
花苧犹豫着点头,她想她一定是疯了,大半夜不回家睡觉,竟然要去跟宋以嘉赏月。
宋以嘉嘴角弯起,低头浅浅亲吻花苧的双唇,“真乖。”
花苧无语之极,能不能不要用对小孩的语气对她说话啊。
花苧正要说话,宋以嘉却拦腰将她抱起,运起轻功,很快落在了村子后面的一棵巨大的百年老树上。
“这里视线极好,从前我总会时不时就来这里坐着。”宋以嘉轻轻将花苧放下,他也跟着坐在了花苧身边。
花苧在树干上坐定,看着天上的一轮明亮的圆月,她惊叹,“这月亮真好看。”
宋以嘉宠溺地笑着将花苧揽在怀中,有些忍俊不禁地说:“阿苧,不如作首诗如何?”
花苧忍不住瞪他,“作诗?你觉得我是会作诗的人?”
对了,筠晗郡主可是京城里的大美人大才女呢,最会作诗了,难道宋以嘉是把她和筠晗郡主相比?
花苧冷哼一声,从宋以嘉的臂弯中出来,“你想要作诗去找别人吧,我花苧别的什么都不会,就会砍人!”
宋以嘉不知道他怎么又惹到了花苧,完全不知道花苧为何生气。
“阿苧,不会就不会,咱们以后不作诗。”宋以嘉连忙像哄小孩一样哄花苧。
花苧依然不为所动,冷冷地盯着宋以嘉,“宋以嘉,刚才才说你就是我的人了,作诗?你这是突然又想起了谁呢?”
宋以嘉沉吟了一瞬,很快就想通了花苧为何生气,难道她是觉得自己想起了会作诗的筠晗郡主?没想到花苧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这倒是让他意外了。
“阿苧,你误会了。”宋以嘉说着紧紧拉住了花苧的手,“你我方才互相表明心意,我怎会想起别的姑娘?”
花苧不信,冷笑一声,“这我怎么知道,也许你宋以嘉就是这样朝秦暮楚的人呢。”
宋以嘉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阿苧,你就这般想我的?”
花苧见宋以嘉竟然还敢给她甩脸子,她也怒了,她一定是疯了,大晚上不回去睡觉才来这里跟宋以嘉吵架的!
花苧站起身就要下树,宋以嘉无奈至极,可是又不能真的放花苧这么离开,于是他连连拉住了花苧,又重新把她拉着坐下了。
“阿苧,我们说话归说话,能不能心平气和一些?”
宋以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好脾气过,从前他冷心冷肺,冷酷的有些不近人情,哪能想到有一天会这么低三下四求一个他从前看不上的姑娘。
花苧不情不愿地重新坐了下来,“哼,跟你还有什么说的,你趁早回你的京城,抱你会作诗的大美人大才女吧!”
宋以嘉恍然发觉,花苧的所作所为只有一个原因,他缓缓凑到了花苧的耳边,低声说:“阿苧,你这是吃醋了?”
“你放屁,姑奶奶怎么会吃醋?开什么玩笑?”花苧气急败坏地推开了宋以嘉,她才不承认她吃醋呢!
宋以嘉猛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