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不要脸的话让花苧三人听了都可笑不已,听听,奸商就是会说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行吧,既然这个秦三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不怪他们客气了。
花苧给宋以嘉使了一个眼色,宋以嘉点头,从衣襟里取出一本账册,冷着脸看向秦三,“秦三爷,知道这是什么吗?”
秦三低头看了看,待看清是什么东西后,他一双三角眼都瞪大了,这居然是他的账册!他们怎么会有他的账册!
秦三退后了一步,从宋以嘉看向花苧,又看了一眼作壁上观看戏的孟青墨,他才知道,今天这一出最终的目的原来是为了威胁让他放弃花家村的甘蔗!
秦三握紧双拳,没想到他一个而立之年的成年人,竟然有一天会被三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威胁!
秦三咬牙切齿,虽然有心想一声令下将他们三个都绑住关起来,可是孟青墨却是动不得,而这个臭小子手里拿着账本,他三角眼看向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臭丫头。
电光火石间,秦三忍住昨天被人殴打的疼痛身体,速度极快的一把上前紧紧扣住了花苧的两只胳膊,他的两根手指紧紧扣在花苧的咽喉。
宋以嘉也反应极快地想去救花苧,可是花苧却给他使了个眼色,宋以嘉虽然不知道花苧想做什么,却听话地按兵不动了。
孟青墨却气的跳了起来,大怒道:“秦三!你快放开花苧!你敢伤她,我要你命!”
秦三
却不为所动,紧紧盯着拿着账本的宋以嘉,“小子,把账本交出来,不然我要她小命!”
花苧此时被秦三控制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就秦三这个病秧子,昨天都被他们痛打了一顿,竟然还有力气来抓她,大概也是强弩之末了吧。
她甚至感觉到秦三的双腿都在抖动,花苧冷哼一声,不屑地说:“秦三爷,您可悠着点,您的双腿都在抖呢,听说您昨个夜里被人套进麻袋痛揍了一顿,扔进了粪坑里,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秦三恼羞成怒,没想到昨夜的事居然被透露了出去,府里一群废物!
这个臭丫头命都被控制在自己手里,竟然还敢出声嘲讽他?看来,是不能留她了!
“秦三爷,我劝你慎行,杀了我固然容易,可是你若前脚杀了我,后脚他们就会将账本放到于县令的案上,想来您也知道,于县令最是喜欢抄查富商的家了。”
花苧淡定地说着,鼻息却闻到秦三身上的膏药味,熏的她有些头晕脑胀。
宋以嘉一直紧张地盯着花苧,看到她有些不舒服地向后倒,他已经早已没了耐心,也不顾刚才花苧的吩咐,如鬼影一样,瞬间就移动到了花苧身边,拉过花苧的身子护在自己的怀里,趁着秦三还没反应过来,长腿一伸,狠狠踹向了秦三。
秦三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被砸到了桌椅上。
外面的秦管家和家丁们也顾不得装挨打了,都一窝蜂
地冲了进来,看到大堂的情况,又吃惊又生气地上前扶起了秦三。
秦三只觉得自己被踹的身体疼的让他呼吸都困难了,他被护在家丁中间,狼狈地看向花苧等三人。
花苧早在被宋以嘉护在怀里的时候都晕乎乎的,没想到原主这副身子竟然闻不得药膏味,难怪她头晕脑胀,晕晕乎乎的呢。
好在宋以嘉及时看出她的不对劲,不然还真容易被秦三拿捏了。
宋以嘉不理会秦三等人的瞪视,低头关心地询问,“阿苧你没事吧?”
花苧摇头,鼻子里突然闻到一股冷梅香味,她轻轻吸了吸,才发现竟然是宋以嘉身上的。
花苧有些茫然地问:“你身上怎么有一股冷梅清香?”
宋以嘉没想到这个时候花苧竟然问这个问题,他双眸里溢满了宠溺和无奈,温声问:“好闻吗?”
花苧有些晕晕乎乎地点头,抬头看向宋以嘉的双眼,她只觉得自己头更晕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