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嘉在黑夜中的脸也红透了,他听着房子里的呻吟声直犯恶心,低头看到花苧竟然还在认真的听,他气地伸出手捂住了花苧的耳朵。
花苧诧异地抬头看宋以嘉,看到他的双眸在黑夜中闪烁着如星辰般的光。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宋以嘉轻声说了一句,可是说完才反应过来,他的手还捂着花苧的耳朵,他无奈地看了花苧一眼,好在刚才和洛南星换了,不然就以洛南星那个不着调的,这会子一定带着花苧偷听偷看!
宋以嘉一阵庆幸,虽然花苧看着彪悍如土匪,可是也不能偷看人家做这档子事。
花苧的耳朵被宋以嘉紧紧捂着,她听不到任何动静,可是却听到不知道谁的心跳,“咚咚咚”地响个不停。
花苧在黑夜中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恍然发觉,不是谁的心跳,而是自己的心跳。
花苧沉默地低头,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可是耳朵上还感受着宋以嘉温暖干燥的手温,她想逃开,可是却动弹不得。
宋以嘉低头看了看垂头不语的花苧,心中有些许尴尬和不自在,听到脚下房子里的动静小了些,他才缓缓松开了自己的双手。
宋以嘉稍稍侧身了一步,不敢再去看花苧的眼睛。
花苧此时的心跳终于平静下来,一边羞赧,一边暗恨自己总是被宋以嘉迷惑了心智。
花苧正要说话,脚下房子里又一阵阵女子的婉转呻吟声传了出
来。
花苧的话又被咽到了肚子里,心中腹诽,这个秦三看着不怎么样,玩女人倒是挺厉害的吗?一会儿把他揍成猪头,看他这个奸商还闲着没事玩女人!
宋以嘉听着脚下的呻吟声,双手紧紧握拳,忍无可忍地从衣襟里取出一个粉包,手脚利索的撒了进去。
没过几息,底下的声音戛然而止。
花苧有些无语,既然有这东西,为何不早点拿出来,非要听到这些脏耳朵的声音。
宋以嘉沉默了一瞬,说:“你在此等候,我把人抗出来。”
说完,不等花苧阻止,宋以嘉就一阵风地翻身下了房顶,如鬼魅一样悄无声息地钻进了窗户里。
花苧在房顶叹气,宋以嘉这个小古板现在进去一定会长针眼,屋里的两人不用想就赤条条地躺着,宋以嘉一定看光了两人。
花苧不在意的哼了一声,“能看到美女,真是便宜了宋以嘉这小子了。”
话虽这么说,可是花苧的心里竟然有些酸酸胀胀地感觉,花苧摇了摇头,一定是刚才的卤煮吃多了,她才会觉得难受呢!
没过多久,宋以嘉脸上发烫地扛着一个麻袋三两下就飞到了房顶,看到花苧有些揶揄地笑,他原本发烫的脸突然爆红。
好在此时是黑夜,没人能看到他的样子。
“宋以嘉,那个叫嫣儿的姑娘长得好看不好看啊?”花苧故意问道。
宋以嘉故作镇定地瞪了她一眼,“去和洛南星汇合。”
说完,扛着麻
袋里的人就跑了。
花苧看着落荒而逃的宋以嘉笑了笑,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她瞅了瞅脚下的瓦片,哼了一声,“一定没有我好看。”
花苧说完就利落地翻身跳下了房顶,跟在了宋以嘉身后。
两人到了秦府中偏僻的花园的时候,洛南星坐在一块石头对着月光赏月。
“人生几何,对酒当歌。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老子有多久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月亮了。”洛南星一副大诗人模样,对着月色吟诗。
花苧无语地上去踹了他一脚,“现在什么情况你在这伤春悲秋呢,账本呢?”
洛南星却急了,“丫头,下次再动手动脚,小心我不客气了啊。”
一个这么好看的小女子,脾气却这么暴躁,他穿的可是新衣服,踹一脚都脏了呢!
“少说废话,账本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