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的家人都惊讶了。
“她们买山头做什么?浪费这银子做什么?”陈氏皱眉,觉得黄氏老糊涂了,她和黄氏关系还算可以,此时恨不得现在就跑到黄氏家里劝她打消这个主意。
“说是想来年开春种几棵果树来换钱,依我看,还不如多买几亩良田,算了她们愿意买,我当然也不能阻止她们,行了,吃饭。”
里长说完,又夹了一筷子肥肠放进了嘴里,这东西怎么就这么好吃呢。
黄氏和花苧回去后,晚饭一人吃了一碗卤煮,花苧又和面做了黑面火烧,放进了卤煮里,花山和明吉吃的满嘴抹油,吃完一碗不够又添了一碗。
花苧想了想,卤煮里加火烧会更好吃,只是现在这里的面太贵了,她舍不得再加成本了,而且做火烧又要添加一个人手,只好在自家吃吃了。
晚上,他们又早早睡了。
翌日天没亮,花苧就起身收拾了,板车上装的满满当当,昨天黄氏买了两个更大的瓦罐,装的是比往常更多的卤煮,木炭也带了一筐。
花苧收拾妥当了,黄氏已经带着两个小的洗漱好了,在厨房里吃早饭。
花苧又习惯性地去看大门,咦,今天宋以嘉怎么没有来?算了,不来就不来吧,她还不想见他呢。
黄氏见花苧也进了厨房,奇怪道:“今天嘉哥儿怎么没来呢?”
“奶,人家只是来帮几天忙,你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把他当免费劳动力了?”花苧笑道
。
黄氏气恼地看她,“是不是你又惹嘉哥儿了?”
花苧摊手,“我哪有,好了,我们赶紧吃完饭早点去吧。”
黄氏突然又想起了昨天被砸的摊子,犹疑道:“昨天那群人不会再来了吧,再来一次我就拼了我的老命也会跟他们不客气的!”
花苧安慰她,“奶你放心吧,我都解决了。”
不管事胜利赌坊的成老板还是花婉,如果再来捣乱,她这回是不会客气的!
几人吃完饭推着板车就出了家门,谁知刚打开门就看到宋以嘉长身玉立地站在门檐下,他背对着花苧抬头看着天上还没隐去的月亮。
宋以嘉听到门开了,他才转身看向花苧,见她完好无损,他才松了一口气,想起昨天在街上听说的事,他当时匆忙跑到胜利赌坊的时候,花苧早已经离开了赌坊。
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指甲因为太用力掐到了自己的手心,疼痛让他彻底清醒了。
他不知道昨花苧一个人去了胜利赌坊找茬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那一刻他痛恨自己现在的无能为力,痛恨自己没了国公府公子的身份,他什么都不是,保护不了母亲幼弟,也保护不了眼前的这个人。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趁早和舅舅们联系上。
花苧奇怪地看着宋以嘉,这小子眼睛里怎么有些伤感啊?他是吃错什么药了?
“宋以嘉,麻烦能让一让吗?挡着我的路了!”花苧推着板车,而宋以嘉愣
愣地看着自己,挡在了路的中央。
宋以嘉回过神,闪身到了一边,上前几步就要接过去推板车,花苧却推开了他。
“宋以嘉,昨天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又过来干嘛?”花苧没好气地瞥他。
宋以嘉沉默着,昨天怪他丢下花苧自己走了,没想到却遇见了摊子被砸的事。
虽然知道花苧力大无穷武艺高强,可是让她一个女子独自面对那些壮汉,他心里竟会觉得有一丝歉疚。
“帮你出摊。”
花苧刚想冷漠拒绝,宋以嘉就抢了过来,推着板车向前走了。
花苧看着沉默不语的宋以嘉,她察觉出这小子今天似乎有点不太对劲,难道是昨天发生什么了?
黄氏和两个小子也出了门,黄氏看到宋以嘉推着板车在前面走着,她笑着说:“我就知道嘉哥儿一定会来的,你看,没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