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前往各自的房间,十九世纪的旅店和现代酒店的差别还是很大的,没有独立浴室,也没有什么商务、总统套房之分,每个房间的格局都差不多,一张床,一个可以当凳子用的床头柜,墙角有衣架。
房间并不大,床也很硬,白铭有些不习惯,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才睡。
伦敦的早晨热闹且繁华,秋季的寒冷并未对这个庞大的城市机器的运转造成影响,刚过八点,街上一是人声鼎沸,街上的马车来来往往,远处西敏区的老帕丁顿火车站火车的轰鸣声,还有泰晤士河上汽船的轰鸣声,还有小贩的叫卖,孩子的吵闹,还有轰鸣的机器,这一切,组成了一支只属于维多利亚时代伦敦的交响曲。
喧嚣将白铭从梦中唤醒,透过窗户可以看见远处圣保罗大教堂哥特风格的巨大穹顶,天空被烟囱喷出的浓烟笼罩,不过雾气较晚上要小很多了,从窗口可以看见下面铅灰色的路面。
在1888年的伦敦清晨醒来真是种奇妙的体验。
“早上好。”一睁眼,凌霜就在面前,还没有换下睡衣。
“等了多久?没有叫我呢。”
“不忍心呢,睡着时的样子,很可爱。”
“可爱什么的……别这么形容我啊。”白铭挠挠头发,尴尬地说。“早安仅仅是这样吗?”凌霜巧笑嫣然,把脸凑近。
怎么……变得这么主动了!
白铭迟疑了一下,最后选择撩起凌霜的刘海,在额上留下浅浅的一吻。
“脸红了哟。”凌霜笑着点了点白铭的脸颊。
白铭想到了沈弋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老白啊,相信我,你以后绝对是会被反推的。”可恶啊,不是应该自己来壁咚怀中摸头杀三连吗?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吻但是却觉得特别被动?
“你头发有点乱。”白铭像尽量转移注意力,“是有点,帮我梳吧。”没想到凌霜就是不放过他,“喂你今天……”
“不愿意吗?”凌霜就那样看着他,很认真的眼神,从她的眼里看不出一点请求,她就是那样简简单单地拿起梳子。是,是这样的感觉,不是她要求,是白铭自然地被吸引。
他拿过了梳子,而凌霜乖巧地转过身,坐在床边。白铭手接触到凌霜的蓝发,只觉的很柔和,像拂过精制的绸缎一样柔顺,梳齿没入发间,用不着什么力气就轻轻松松地把头发分开,就像十几束涓流一样。白铭的动作很缓,害怕一不小心扯到绞住的头发弄疼了凌霜。
嗅着凌霜的发香,白铭情不自禁道:“我喜欢你的样子。”“指什么?你喜欢长发?”凌霜问道。
“不只是好看,而且,给你梳头时,我可以在你身边待更久些。”
“讨厌,从哪里抄的掉格情话?”凌霜害羞地娇嗔道。白铭只笑笑,没有辩解什么,默默的,细细的继续为凌霜梳头。
安静的时光,宛若永恒。
给凌霜梳好了头发,简单的洗漱后,白铭准备去外面转转,参观一下十九世纪末的伦敦,当他走到旅馆楼梯口时惊讶的发现沈弋准备下楼,要知道沈娘娘平时可是队里起得最晚的那几个队员之一。
“出去走走?”沈弋见面就问。
“嗯,出去走走,一起吗?”白铭发出了邀请。
“行啊。”
推开旅店的门,人流出现在了面前,他们神态各异,姿态万千,有穷人,有富人,有老人也有孩子。阳光斜照在街道上,一辆辆马车驶过街道,马蹄声如雨水击打石板一样清脆。
“敲篱马,主神太屌了。”沈弋感叹:“这场景简直神还原,主神的制造者能做到这种地步不知道科技水平要有多高。”
两人沿着林荫道走到泰晤士河旁边,可以看见远处半个圣彼得堡大教堂,隔着河岸都可以听见汽船的轰鸣声,一艘船靠岸,搬运货物的码头工人一拥而上,开始忙碌起来,就像是分工明确的蚁群。泰晤士河上的汽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