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苦恼罢。
“林相对雨泽兄一向严格,雨泽兄身上担着整个林家的重担,被林家的家规约束着,从不对他人表露自己的情绪,但我能看得出,雨泽兄心里还是有虞娘子的。”
虞菀宁不觉嗤之以鼻,心中有她又能如何,林清寒也不会自降身份娶她为妻,她也不愿与人为妾,更不愿将自己的命运都握在他人的手里。
她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她眼中有泪光闪烁,“都怪菀宁,今日菀宁原是要宽慰裴郎的,却反要让裴郎来宽慰菀宁,我知自己配不上表哥,也从未奢望过要嫁给表哥。”
虞菀宁看上去有些伤情,说着说着便红了眼,滴下泪来,裴茗觉得心中更不是滋味,连忙拿出帕子替她拭去眼泪,宽慰道:“能得虞娘子的真心相待,便是这世间最幸福之人,虞娘子切莫妄自菲薄,在我的心里,虞娘子聪慧善良,温柔似水,是这世间最好的人。”
“当真?”那粉面上还留有几点泪痕,鼻尖也有些红红的,虞菀宁脸色微红,犹如梨花带雨,眼眸含笑,眼尾微勾,仿佛将裴茗的心神都勾去了。
天空滴下几滴雨来,雨水滴落在荷叶尖上,那些晶莹剔透的雨珠滚落在莲池中那些含苞待放的花朵上,池中也渐渐地荡起一圈圈涟漪。
雨点渐大,滴落在裴茗的脸上,他却好似浑然不觉,却被虞菀宁的一颦一笑牵动着喜怒哀乐,虞菀宁捂嘴轻笑了一声,提醒道:“裴郎,下雨了。”
虞菀宁帕子掩面,抿嘴一笑,裴茗也为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她用手里的丝帕替他轻柔地擦拭额上的雨水,远远地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便红着脸,对裴茗福身道:“裴郎,我得先回去了。”
她走的时候有些急,那方浅粉色的丝帕掉落在地,裴茗将那方帕子拾起,握在手心,那手帕上仍留有一些美人身上的余香。
裴茗仍呆呆地望着虞菀宁离去的身影,将帕子仔细折叠好,贴身放好,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虞菀宁其实是故意掉落了那方帕子,直到今日,她才方能真正地确定裴茗对她的心思,既然她知晓了裴茗对她的心思,她便要考虑慢慢抽身离开了,她不想再和林清寒纠缠在一起,她留下这方帕子,便是为了和裴茗日后相见制造机会。
至于林清寒,他也要成亲了,也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