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恨。
此刻的林芙蕖就像是个怨妇,虞菀宁知道她不过是找个人发泄罢了,人便是如此,只会欺软怕硬,捡软柿子捏,林芙蕖不能拿月凝霜怎么样,便只能来她这里发泄,将气都撒在她的身上。
对于林芙蕖这样的人,虞菀宁并未将她放在眼里,林芙蕖的心思简单,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其实并不难对付。
“表哥这样好,我只能远远地看着表哥就够了,再说表哥都要成婚了,听说月家的男子四十岁无子才能纳妾,表哥娶了月家小姐,必定也是如此,我便只能断了自己的念头了。”
听完虞菀宁的这一番话,林芙蕖更加难过了,便红了眼圈,落下泪来。
虞菀宁拿出帕子替林芙蕖拭去眼泪,宽慰她道:“我知道阿芙姐姐对表哥的心思,可阿芙姐姐也已经有了婚约在身,裴郎君高中探花郎,生得俊美不凡,阿芙姐姐也看看裴郎君,他定是个好的归宿,又何苦守着一个早知道不会有结果的人,日日自苦呢?”
虞菀宁见她那伤心难过的模样,又道:“既然表哥已经知道阿芙姐姐与裴郎君有婚约在身,表哥是那正直端方的君子,而裴郎君又是表哥的挚友,表哥是断然不会……”
经虞菀宁暗示,林芙蕖总算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来,“不会什么呀?”
“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阿芙姐姐如此聪慧,想必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林芙蕖止住了眼泪,顿时觉得大彻大悟,又想起了小时候,林清寒也是极维护她的,他们也曾一起玩闹,亲密无间过,不知从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变了。
如今堂兄待她极为冷漠疏远,她越想越觉得是因为她和裴茗的婚约的缘故,她和林清寒之间才不似往常那般亲近的。
都是因为裴茗。
“我知道该如何做了。我是不会放弃的。”不管怎么样,林芙蕖都决定要为自己争取一次。
“那阿芙姐姐打算要如何做,表哥都已经和月家小姐定了亲,此事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了。”
林芙蕖这才止住了眼泪,神神秘秘道:“那天你有没有发现船底好像有人?我落水之时,好像见到了船底被人动了手脚。”
虞菀宁点了点头道:“我也看到了。那日是月家办游湖宴,难不成那些人是月家的人?可月家为什么要那样做?”
林芙蕖白了虞菀宁一眼,“你傻呀,我喜欢堂兄的事,那月凝霜也是知道的,而府里又传出了你和表哥的流言,月凝霜便想出了那样的毒计,害咱们落水,若非表哥及时相救,只怕你我的清誉受损,连许个人家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