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一回来长安,人生地不熟的,只因祖母年前病故,我想为祖母做一场法事,不过表哥请放心,我的马车远远地跟着表哥便好,绝不会打扰了表哥。”
提到故去的祖母,虞菀宁的眼圈一红,拿出帕子掖了掖眼泪。她说的话半真半假,可想为祖母做法事却是真的,在江家也只有祖母疼爱她,护着她,祖母亡故,她想要为祖母尽些孝心。
再说她想要找机会和林清寒单独相处,林府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若有女子接近林清寒,便被当成贼人对待。
她打听林清寒回府的消息便费了好大一番气力,还要忍受下人们的非议和白眼。
这次独处的机会她一定得把握住了。
“若是表哥觉得不方便,那便罢了,我自己再想想办法。”
难道虞菀宁接近他的目的,便只是为了和他一道去万安寺?
回府后,林清寒也让人调查了出事的马车,得知那辆马车是突然发狂冲向了游街的队伍,也没有发现有人故意对马车动手脚的痕迹,既然不是事先便有所图谋,那虞菀宁对他投怀送抱的事想必也是意外了。
难道之前也都是他错怪了她?
他虽不喜虞菀宁的接近,但也知道她的身世和处境,母女俩借住在林府,想必也是寄人篱下,处境艰难,思及此,他便点头答应了,“明日你可坐我的马车去。”
她的马车坏了,短时间去寻一辆马车也不容易,再说今日虞菀宁母女才住进林府,自然也不便开口向林家讨要。
“多谢表哥。”
待虞菀宁离开后,林清寒见那白玉茶盏的边缘留下的一圈浅浅的口脂,便皱了皱眉头,对夏昱吩咐道:“换了吧。”
……
翌日清早,林清寒果然守诺,马车一早便停在府外,但却和虞菀宁所想的独处不同,而是她坐马车,林清寒骑马,虞菀宁坐上了马车后,脸色都变了,林清寒对她唯恐避之不及,仍是那副冷漠高傲的模样,这位矜贵公子可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的多。
至于他被她三言两语迷惑拿捏,也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虞菀宁绞着手里的帕子,她今日特地打扮过,虽她选择了一身淡雅的青色衣裙,头上只有几支素色钗环,却描了精致的妆容,她数次掀开车帘,秋水般的眼眸频频落在林清寒的身上,他却始终顽强若磐石,根本就不为所动。
虞菀宁生了闷气,头一回遇到这般不懂情调的人,她与他眉目传情,却没想到他却冷硬若顽石。
一路上也没给她靠近和说话的机会。
今日起的有些早,生过气之后,她感到有些困,心烦了一阵后,便靠在马车上沉沉地睡着了。
林清寒和几个好友约好在禅房下棋,约好了一起登高抚琴,到了万安寺,他便翻身下马,唤醒了虞菀宁道:“我将夏昱留给你,他会带你去佛塔,之后便让夏昱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