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那种事了。
调整情绪,拉开门便看到齐扉端着托盘靠在门边,他穿的照片上那件白色衬衣,创可贴还在,搭配了黑色长裤,一条长腿随意支着。走廊有落地窗,下午昏暗的光影落在他身上,把他俊美五官映的深邃。
“扉哥。”徐枳彻底把房门拉开,放齐扉进来,往外面看,说道,“会被拍到吗?”
“酒店我租下来了。”齐扉迈开长腿进门,房间窗帘拉着,十分的暗。打开了房间里最亮的一盏灯,淡声道,“都是我们的人,没关系。”
这么狂野的吗?
徐枳把房门关上,心情很好,步伐也轻盈了很多,“你吃过饭了吗?手怎么样?”
“吃过了,没事,纱布都拆了。”齐扉拉开椅子示意让徐枳过去,翻过手背给她看,修长漂亮的手背上贴着一块医用纱布挡住了伤口,“快吃,吃完去睡。”
“你的房间,远吗?”徐枳走过去坐到椅子上,说道,“你坐,还疼不疼?”
“隔壁,不疼,怎么不擦头发?嗯?”齐扉转身去找毛巾,步伐很大,但并不快。酒店房间里铺着很厚的地毯,踩上去发出很细微的声响。
徐枳拿起勺子搅着粥,还有配餐的面包和两只虾一碟蔬菜。徐枳喜欢吃蔬菜,齐扉记得,每次给她准备饭菜里一定有青菜。
“我等会儿去吹头发。”徐枳累的很明显,“扉哥,你找什么?”
“毛巾。”齐扉拎着毛巾出来,挽起袖子,整齐的把袖口叠好。走到了徐枳身后,徐枳抱着粥碗仰头看过去,大眼睛闪烁,“干什么?”
“吃你的,给你擦头发。”齐扉的嗓音压的很低,轻柔的托着徐枳的后颈,说道,“吃完,也擦好了,正好去睡觉。”
徐枳眨眨眼。
心里酥酥麻麻一片,心跳很快,整个人都很慌张。咬着勺子,后颈上就是齐扉骨节分明的手指,贴着她的肌肤。
“你?给我擦头发?”徐枳难以置信,这位大佬给自己擦头发,“扉……哥?”
两个字间隔的有点远,听上去像是分开了。扉和哥,单字称呼挺好听。
齐扉黑暗暗深,喉结很轻的滑动,指尖抵着徐枳耳后的一块柔软肌肤,低头看她的眼,“怎么?我,不能给你擦头发吗?”
徐枳屏住了呼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唇,往后仰了下。椅子差点翻了,齐扉按着椅子靠背,修长手臂越过她的肩膀,稳住了粥碗。随即齐扉低笑出声,笑声沉沉,从嗓子深处发出引起了胸腔的联动。
齐扉的气息铺天盖地,侵占了徐枳的世界,徐枳感受到他胸腔的温度与颤动。立刻坐直接过粥碗,压下狂跳的心脏,“没坐稳,你别笑。”
齐扉敛起笑,但黑眸里还有未散的笑意,眼尾上扬,睫毛上沾染笑后的慵懒,整个人松松散散的,“哦,不笑。”
徐枳埋头快速的吃粥,想刚才的动作太不体面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齐扉还在给她擦头发,偶尔指尖碰到她的后颈肌肤上。
“你给人擦过头发吗?”徐枳咽下粥,这边的粥并不是很好吃。
“谁配让我擦?”齐扉嗓音以及是淡淡的调,只是到尾音微一上扬,整个扬起来了,“我只给我太太擦。”
徐枳这回已经不是脸红了,她烧起来了,她比盘子里两颗虾都要红。
“快点吃,吃完扉哥给你吹头发。”
徐枳更喜欢跟齐扉平静的相处,做很平常的事。不因为性,也没有过多的激情,只是他们在一起。
他用手罩着她的额头,给她吹头发。徐枳陷在他的手心里,紧绷的情绪放松,她闭上眼。
她的头发很厚,每次都要吹很久。齐扉很有耐心,他有时候真的像个长辈,温和的包容着徐枳。
她在平静中睡着,醒来在一片黑暗里。
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又回到了十八岁,外婆刚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