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的生日。
依旧错误。
他输徐枳生日的时候手指发抖,他知道徐枳的生日,可他没有给徐枳过过一次生日。唯一想给徐枳过的那个生日,半路上接到了秦蓁的电话。她那边出了问题,如果不去就是上千万的损失还可能得罪品牌方。
他的蛋糕没有送出去,等他忙完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蛋糕在车厢,停在有暖气的机场停车场,停了一天一夜。奶油涨起来,蛋糕酸了。
徐枳的生日也不对,输入错误。他把徐枳外婆的生日也试了一遍,依旧不对。他站在暴雨中,站了很久,他喉咙滚动,拿出手机搜索齐扉的生日。
890910。
滴的一声,院子大门打开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怔怔的看着打开的房门。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是另一回事。
徐枳把密码改成了齐扉的生日,他们亲密无间。这里,以后属于徐枳和齐扉的家。
瓢泼大雨落在他身上,他仰起头看被雨淋湿的灰白屋顶,在青色的天光之下显出阴沉。
手机屏幕上全是水,他缓缓推开了大门。
徐枳用了齐扉的生日做房门密码。
大门的金属轴发出刺耳的声音,压过了震耳欲聋的雨声,响在清晨里。雨已经形成了瀑布,他看着徐枳房间的落地窗户,没有勇气再往前走一步。
“徐枳,你在吗?”他开口,声音被湮没在雨声中。
窗帘动了下,那瞬间,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抬手整了下湿漉漉的外套,抬手把湿透贴到皮肤上的头发抚平。
随即,二楼的窗户打开。
穿着睡衣的齐扉倚在窗边,他的衣领敞着。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他脖子上清晰的吻痕,他指了指客厅入口的方向。可能是怕吵到里面的人,他并没有说话,随即窗户关上,窗帘又垂了回去。
轰隆隆的雷声随之而来。
齐扉在雷声到来之前,走到床边俯身亲了下睡梦中的徐枳,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意识到他的存在,徐枳忽然很低的叫了一声,“扉哥。”
齐扉眼底的戾气渐渐消散,摸了下她的头发,说道,“睡吧,扉哥在。”
徐枳翻身把头埋进枕头里,又睡了过去。
齐扉离开她,从行李箱里取了一件外套随意披着,系好睡衣的带子,抬手按了下眉心轻手轻脚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密码是他昨晚出去特意改的,只改了大门。
他睡眠很浅,徐枳的卧室隔音很一般,外面车响的时候,他就听见了。
他踏着楼梯一步步走到了客厅,打开了房门。
路明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他掀了下眼皮,语调冷淡,“路总,知道这种擅自闯入别人院子的行为是什么吗?”
路明顷刻眼睛猩红。
“找我还是找我太太?”齐扉靠在门边,长腿微抬一只脚支着房门,下颌上扬看了过去,“我太太在睡觉,没空。找她的话,有什么事说吧,等她醒来我转告她。”
太太,齐扉的太太。
不是女朋友,她是太太。
“你们……要结婚?”
“下个月领证,婚礼可能要放到明年了,得筹备,我想跟她办一个盛大的婚礼。”齐扉语调淡淡,居高临下看着路明,“还有事吗?”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徐枳?”路明嗓子里仿佛卡了刀片,每一个字都说的艰难,他站在暴雨中死死的盯着齐扉。
齐扉忽的就笑了,他笑的眉眼尽显张扬,“路总,记得小时候你挨的那顿打吗?你们拿蛇吓唬她。我想,打的那么狠,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路明直直看着他,他那时候算是孩子王,带着镇上的一群孩子上天入地。他们团伙有个小孩捡到了一条蛇,有人出馊主意说去吓唬徐枳,看徐枳会不会大惊失色。徐枳平时太高冷了,高高在上。
路明没拦着,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