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0四年三月十二日上午九时,赵大红涉嫌强奸一案的二审在云滨市中级人民法院第八法庭进行。
“请上诉人提出上诉意见?”审判长南宪萍指令道。
“上诉人赵大红没有实施强奸行为,被害人系自愿和上诉人发生性关系。原审认定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原审判决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请求二审人民法院改判赵大红无罪。”阿蛮道。
“请公诉人发表公诉意见。”南宪萍又指令道。
“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请二审予以维持!”公诉人万建河发表公诉意见道。
“在扯破的衣物上是否发现过潜伏型指纹?”南宪萍的发问明显带有一定的专业性。
“没有,但在被告人赵大红胸、腹部发现大量的被害人推离型掌纹。”公诉人回道。
“上诉人对此如何解释?”南宪萍询问道。
“被害人当时是边推边用眼神和动作勾引我的,是明显事先设计好的陷害方法。”赵大红回道。
“上诉人所说的这些是否有证据证明?”南宪萍继续发问。
“没有!”赵大红低下了头。
“当天是否发现有人破坏监控设备?”公诉人补充发问赵大红。
“当天没有发现。但后来公安机关发现监控设备的室外电线被人割断了。”赵大红道。
“这就是监控当天没有录下你们相关行为视频的原因吗?”阿蛮问赵大红。
“是的,因为我们的监控必须使用电源,没有电源是无法进行录像的。”赵大红望了一眼阿蛮,一脸无奈地表情。
“被谁割断的?”阿蛮又问。
“公安机关至今没有查出来!”赵大红道。
“请控辩双方针对这情节发表各自的辩论意见。”南宪萍及时指出辩点。
“我们认为,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本案不能排除人为破坏监控系统,来陷害上诉人的嫌疑。换句话说,本案证据尚不能达到排除合理怀疑的证明标准,不能作为定案依据。”阿蛮道。
“我们不同意辩护人的意见,公安机关并不能将涉案的全部细节均查清,这是对证据的苛责!更何况被告人为了遮掩犯罪,逃避惩罚,也有可能自己割断录像线路。这种贼喊捉贼的把戏,我们见过的多了。”公诉人万建河脸上露出明显不满。
……
临海县城阿蛮家。
“老姐姐,快到清明了,我来看看你。”徐玉萍拎着一大袋东西像过去一样来到了阿蛮在县城的家。
“哎,臭婊子,我也想你啊,现在我和大忠都到我孙子阿蛮家住了,不方便和你联系啊!”林奎娜热情地牵着徐玉萍的手,把她领进了堂屋,拖了张凳子,让她坐下,并接过她手中的礼物。
“小国庆呢?”徐玉萍问。
“老是哭闹,被他爷爷抱出去了哄着了。”林奎娜随声答道。
“你说这可咋整呢?我那傻儿子去投案了,孩子娘又成了这个样子,还得让老佛爷你为我带孩子,哎,我这心里也不是滋味啊!”徐玉萍长叹了口气。
“没办法的事,你除了带旺旺那个孩子,还得带徐虎和甜甜。徐虎、甜甜上学还得接送,也够你和老周忙的了。巧儿现在和阿蛮结了婚,也是我的孙媳妇了,小国庆也就算是我的重孙子了,我们带也是正常的嘛!臭婊子,难不成你要来抢我的重孙儿?”林奎娜从那大礼物袋中掏出两个梨子去水龙头上洗了洗,用开玩笑的腔调和徐玉萍说。
“不,老佛爷,我哪敢呐?我的意思啊,还是请个保姆吧。我来削皮,我来削,你年龄大了,不方便。”徐玉萍赶忙站起来,从林奎娜手中接过两个梨子,削起皮来。
“得慢慢来,不能太急。”林奎娜道。
“解药在袋子里,都贴上了营养药的标签,医疗和保障系统的弟兄说巧儿时间长了,效果不一定好。你先用着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