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0三年一月十五日下午三时,临海县法院民一庭在第五法庭开庭审理明明诉其母阿花抚养费纠纷一案。
“……原告明明因患白血病,在滨江省医院已经支付医疗费十五万元。请求人民法院依法判令被告承担其中的八万元。”明明的代理人小刘律师起诉道。
“离婚时,阿蛮自愿抚养明明,抚养费自理。现在看到孩子病了,又要把责任推给我,这是什么逻辑?我不同意支付原告抚养费。”阿花振振有词地答辩道。
“请原告举证!”独任审判员郭亚萍依法指令道。
“原告向法庭举证原告在滨江省医院的住院病历及发票。发票显示的医疗费用为十五万元。病例显示原告明明仍在进一步治疗中。”小刘将上述证据通过法警递交给被告质证。
阿花摆了摆手,拒绝接收证据材料:“我不用看你们什么劳什子的材料,这些都是你们律师瞎编出来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爱拿哪拿哪去!”
“被告阿花,本庭再次提醒你,你是否对原告明明所举证据发表质证意见?”郭庭长厉声道。
“我不管这些什么证据不证据,我不应当承担这笔费用,这是阿蛮对我的讹诈。”阿花道。
“阿花,如果你不出钱,你的女儿明明因为缺少医疗费而得不到及时治疗,会死的,你明白吗?”小刘忍不住怒问。
“我上次去看过,人已经不行了。根本就没有治疗价值。刘律师,你不要认为我什么都不懂。即使明明现在还能救治,白血病的手术费要几十万,还得有合适的骨髓配型。阿蛮现在狗屁都不是,他上哪找那么多钱去治疗,即便找到了钱,上哪里找到合适的骨髓?他将来还准备一次一次的再起诉我吗?再说了,当初明明选择了跟他爸阿蛮生活,那是她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没有任何能力挣钱了。我儿子将来要是生了病怎么办?我儿子将来娶媳妇,谁给我钱?难道我也能起诉阿蛮吗?”阿花虽然声音很大,但她说着说着还是低下了头。
同一时间,临海县看守所律师会见室。
“老何,请你谈一谈案发的过程。”小张问。
“我是中医世家,我的祖父在清朝就是皇宫中的御医。不知治好了多少病人。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望人间无病人历来是我们行医者奉行的最高准则!一个月前,有个叫刘翠兰的妇女找到我的诊所,让我给她治疗身上起的一些小红点。我当时告诉她,她身上起的这些小红点叫蜘蛛疮。不用治疗,回去用盐水洗几天就会好的。结果她回去刚洗了一天,没洗好,就来找我,然后在我的诊所里就说了很多的难听话。我一生气和她吵了两句。她就到县卫生局把我告了。县卫生局就把这个案子移到了县公安局。”何中平道。
“你有无中医诊所执照?”小张边记录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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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执照很难考取。他们要考的很多知识我都不会。特别是那些什么化学,生物。我这么大的年龄,上哪去学会呢?”何中平一脸无奈地说。
“以前是否被卫生局处理过呢?”张小宝律师又问。
“以前被县卫生局罚过两次五百块钱。也是因为遇到一些刺头。其中一个当时他的腿被车子撞折了,硬叫我给他动手术。我给他解释过了,我不会动手术的,让他到县医院去。结果他就到县卫生局把我给告了。据说每年都有像我这样无照行医的人被抓起来,这里不乏一些祖传的名中医。中医和西医完全不同,他不可能通过西医的那些考试手段来衡量一个中医的水平。”何中平仍然是一脸无辜的说。
“是的,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都会和公安机关汇报的。首先要取保候审,否则判实刑的可能性就大了。因为你这个案子没有人员伤亡,从法律上讲,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所以取保候审的希望还是很大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