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都传您那边了?那么,您并没有去隐居啊!”宁半夏说道:“您这是到底去哪儿了?”
“嗐,别提了,让我一个朋友给坑了。先不说这个了,你现在在哪儿?帮我照顾一个人。”
“谁啊?”
“一个朋友的女儿,名字叫谢雨桐,今年二十二岁,比你还小一岁。”师父在电话里说道:“我让她去找你,你帮我看着她,别让她闯祸。”
“我这里也不是幼儿园啊!她都二十二了,还用的着我看着?”宁半夏吐槽:“又不是两岁!”
“反正师父答应别人了,你是我徒弟,你帮不帮?”
“喂,我只是你的挂名弟子,你都没有认真教过我好不好!”
“那还不是因为梅兰总是把你带着到处跑?要不是梅兰,我早就把你教成武术高手了!反正我不管,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就是你爸爸!你就得管!”
宁半夏一阵头疼:“行吧行吧,送过来吧。对了,您这是又打算去哪儿啊?”
“你别管了。小孩子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做什么。挂了。”
电话撂了。
宁半夏拿着手机瞪眼。
这上哪儿讲理去?
她八岁那年,自己一边照顾忍冬一边用沙子铁锅练习颠勺,然后就被一个路过
的疯疯癫癫的男人看上了,说什么都要收她为徒。
她那个时候对陌生人很警惕,说什么都不答应,一口咬定家里人不同意,她就不拜师。
原以为这个借口可以让这个人死心。
谁能想到,这个疯疯癫癫的男人,居然转身就去找宁有才喝酒去了!
然后俩人在酒桌上,不经过宁半夏的同意,就把拜师的事情给定了!
等第二天,宁半夏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师父,说什么都要教她武术。
宁半夏没搭理他,继续练习自己的颠勺。
那个男人就各种捣乱,不是抢走了宁半夏的锅,就是抢走了她的碗。
俩人在院子里就追逐打闹了起来。
宁半夏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在这追逐打闹的时间里,那个疯疯癫癫的男人,竟然就教了她不少东西。
后来这个疯疯癫癫的男人,有一天突然消失,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直到宁半夏的厨艺大成,他又从天而降,死皮赖脸的让宁半夏成了他的挂名弟子,顺便蹭了宁半夏好几顿饭。
那个时候,宁半夏已经大了,也知道身为女孩子,学点防身术不是坏处。
于是,这个疯疯癫癫的男人,真就教了宁半夏几招。
打架嘛,不太行。
防身嘛,足够了。
然后这个男人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每年都来这么一回,慢慢的,宁半夏自己都习惯了。
至于这个疯疯癫癫的男人叫什么。
宁半夏表示她也不知道。
因为他一会儿自称姓王,一会儿自称姓陈,一会儿又姓于,总之就没有一次是重复的。
忍冬叫他疯子师父。
于是,宁半夏就叫他老疯子。
年初的时候,老疯子蹭了宁半夏一顿饭,声称要隐居,不要宁半夏打搅他,然后就消失了。
没想到这次出现,居然是让宁半夏帮忙照顾一个人。
尽管宁半夏从来不承认,老疯子是她的师父,可是心底还是牵挂的。
既然老疯子都拜托到自己头上了,可见他是真没人托付了。
罢了,罢了,那就日行一善吧。
宁半夏回到了岷江路的家,一进门就见家里的佣人们,个个面带喜色。
“这是有什么喜事?怎么都这么高兴啊?”宁半夏拎着包进屋问道。
“少奶奶,大少爷今天给我们所有人都发了个红包。说是少奶奶回来了,要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宁半夏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