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告辞而去。两人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一不速之客。
种苏看见他便觉头疼。
“天爷,到底什么个情况?”
裘进之下朝后又到官署待了半日,终于出来,找上门来,却撞见许子归与龙格次到访,忙躲到附近僻静处,此时方现身。
对裘进之倒不必隐瞒,种苏于是大概告知了皇上便是那日一同被绑的那位,至于为何会跟皇帝一同被绑,便得从两人如何相识说起……
鉴于涉及皇帝出宫和言行隐私,种苏只简单述说了初识那晚以及后来再重遇,和被绑之事,个中细节一笔带过。
“那人竟是皇上?!我就说那晚感觉有些不对!”
“你竟跟皇上认识!”
“什么?!你你你居然把皇上那个了?!”
一个接一个信息犹如惊天连环炸雷,快要把裘进之炸晕了。
“你小声点,还有,请注意用词。”种苏提醒道,什么叫把皇上那个了,听起来性质更加恶劣,十分猥琐。
裘进之不敢置信,剧烈喘/息,似要原地炸开,来来回回踱步。
种苏已经历过地狱级别的惊魂时刻,这时反倒镇静许多。
“疯了疯了,要被你害死了。”裘进之怒目圆瞪,“早知如此,当日便该将你杀了,或者告发你。”
陆清纯守在门口,回头看了房中一眼,手中剑鞘咯的一下,露出剑身小截锋利光芒。
“你现在也可以去告发。”种苏道。
裘进之狠狠盯着种苏,似要把她吞入腹中,心中想必十分后悔当初的抉择,但若非当日他捧高踩低,趋炎附势,另有所图的缠着种苏,试图攀附龙格次,便不会发现种苏身份,日后想必无甚交集,更不会卷入其中。
说来说去,亦是因利而起,怪不得旁人。
“晚了晚了,完了完了。”裘进之抱着头,焦躁的走来走去。
种苏不能久坐,依着软垫斜靠在榻上,懒得再管裘进之,开始整理之前未来得及整理的思绪。
桑桑重新上过茶水,茶气氤氲,半盏茶后,裘进之终于停下来,右手狠狠一捶左手手心,红着眼,咬牙道:“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爬完!”
种苏:……
“接下来该怎么办。”裘进之勉强镇定下来,总算也开始思索,既然种苏如今还活着,便一切皆有可能,接下来如何应对才最关键。
“正在想。”种苏说,“有一件事,需要你去打听一下。”
“讲!”
“关于贾真身份,”种苏在这短短时间内已理清头绪,“之前我曾以贾真身份告诉过皇上,在秘书省任职,虽未言明具体,但今日未曾入朝,恐怕陛下会……起疑心。”
说道这里,种苏忽然明白一件事,或许今日皇上特地召见秘书省各部,就是为了给“贾真”一个“惊喜”?
事实上今日见过李妄后,种苏一颗心便一直悬在半空,倘若陛下在朝堂上未见到贾真,如果去查,会不会马上穿帮?
但这半日过去,还未有何动静,要么皇上未去查,要么所查的东西并非不利。据她所知,捐纳之事皇帝是不插手的,或许能从这个环节上再苟点生机……无论如何,种苏得尽可能掌握知晓这些相关信息。
“日后你还要以贾真之名跟陛下来往?”裘进之惊恐道。
种苏抚额,她也是刚刚才想起:“五日之后,‘贾真’与燕……陛下约好宫外相见。”
裘进之:“相约做什么?”
种苏:“……吃喝玩乐。”
裘进之:……
裘进之惊恐中又带着些许羡慕,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可以不去吗?”种苏想到再见那场面,便头皮发麻。
“当然不行!”裘进之马上道,“‘贾真’本就未现身朝堂,再失约,或消失不见,陛下不查也得查了。你必须得去,至少这次必须得去,探探具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