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寒之听了这一番恭维之言并无太大反应,只盯着炉子,一时间庭中只闻水沸之声,郁文亭见状也明白,太子并不欲花功夫应对这些恭维奉承之言,便说明了来意。
“殿下,今以识时务者为俊杰,微臣虽愚钝,但也知道元贞国只怕气数已尽,萧国吞并元贞国如探囊取物,仅是时间早晚罢了,故微臣前来向殿下表明忠心,日后单凭殿下驱遣,鞍前马后,只求他日萧国一统天下之时殿下能稍稍念及微臣的忠心。”
慕寒之见他表露忠心,便和颜悦色地开口,“郁大人知道审时度势,果然是聪明人,只是此话终是浮于表面,不知郁大人真正的诚意在哪?”
慕寒之并不是能轻易糊弄过去的,如果没有实际行动,难保郁文亭为自己留有余地,将来或许是祸患也未可知。
郁文亭便正色道,“殿下,前几日于乾瑞宫议事时,依稀听闻陛下在军队上有所动作,欲提拔年轻将校以壮大元贞国军队实力,缓解眼下青黄不接之困,但具体如何施行却并未详说。还有……”
慕寒之见他欲言又止,便道,“郁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郁文亭思忖一番才复又开口,“殿下可记得当日北疆五万驻军被调回京中一事?”
慕寒之点头,“自然记得,若没有遇此良机,只怕拿下北疆也不会如此顺利。”
郁文亭谄媚着应声,“殿下可能不知,当日调遣北疆驻军回京一事正是由微臣向陛下提议的。”
慕寒之抿了口茶,垂着眸子看不清情绪,“竟是如此,那郁大人可是于萧国有功之人了。今日大人的来意本宫已知晓,自然明白大人的立场,日后若陛下又何动作,郁大人可定要前来告知,本宫也不会忘记大人之功。”
见慕寒之已有倦色,郁文亭便不再多留,辞了出来,趁着日薄西山之前回了府。
赫连羽待郁文亭离去之后,才走进院中,“殿下,不知那位大人是谁?”
慕寒之斜靠在椅子上,翻着炉子里的炭火回道,“那是郁文亭,如今乃元贞国金紫光禄大夫。”
赫连羽听此人姓郁,便开口问道,“郁文亭?他家可是有个女儿叫华枝的?”
慕寒之难得听见这人打听姑娘,面上自然浮上好奇之色。
“今日倒是奇了,你竟打听起姑娘家的事了,难不成是听见了京城中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