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章澍额头冒汗,喃喃道:“这事……是……是我提议,让移民们晚上加班加点,作为补偿的话,晚上给他们加了一餐。”
“一天四顿饭?”阿苦刷刷写下说:“这也不是不行,毕竟这么繁重的劳力,不吃饱可不行,可即便是吃四顿,粮食也不至于消耗这么快吧?按照计算,这应该是两万人九个月的口粮!”
“被……被生番烧掉一些!”
“可我怎么听说,是有人拿去拉拢生番了?”阿苦盯着章澍说。
章澍豆大的汗滴滑落下来,犹豫一会后,全身像是卸力了一般,软瘫瘫的坐在椅子上。
他低声道:“是刘明峰!他惹怒生番,让周边生番都对我们出草,驻军疲于应付,生产受到巨大的威胁。一时之间没有好办法,他就想着贿赂几个部落,想要分化这些时生番!”
阿苦叹了口气说:“你们可真行!生番出草,不想着尽快调军,还特意遮蔽情报,阻止驻军上报!这周边生番这么多,你们贿赂的过来?唉,现成的经验不用,尽想着些歪门邪道!”
章澍羞愧的低下头,他作为刘明峰的马前卒,原本以为傍上大老可以一飞冲天,结果还没几个月,就出大事了。
“带下去!”阿苦不想再听这人多说。
……
两天后,其余官员全部审完,刘明峰的六个亲信,将事情都交待的清清楚楚。
刘明峰也被带到审讯室,他面色憔悴,强打精神坐直身子。
阿苦望着他,心里头有些五味杂陈,他刚开始当上干部时,也迫切想要做出点成绩给国军看。
结果越急切越出错,好在刚露苗头的时候,君上就同他好好谈了一次话,那一次讲的矛盾的两个方面,矛盾分为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又分为主要方面、次要方面。
若论资质的话,阿苦可能不如这些年轻人,可论对矛盾的理解,阿苦可谓是除了君上外的第一人。
他也明白,解决任何问题,都必须先分析主要矛盾,再分析矛盾的主要方面,要优先解决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
盲目的苦干,结果可能越来越背道而驰。
刘明峰这四个月,修了五个市里最长的水渠、最多的水塘,以及开发出一条去鸡笼山的小路,硫磺开采的初步条件,都已经实现。
可是呢!他透支了民力,失去同周边生番和平共处的条件,更没有解决首要的粮食问题。
这是个有能力的人,却不够成熟。假若他真能头脑清醒,靠着拉拢团结了这五十个干部,就能在鸡笼如臂屈伸。
“你应该知道,你的事情发了,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刘明峰摇头说:“没有了!这次我是主谋,还望君上从轻发落其他人,官大一级压死人,是我利用手中的权力,逼着他们与我同流合污!他们是无辜的,若是在其他市,他们理应有更好的前途和未来!我不希望因为我,耽误了他们!”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官场前途!”阿苦恨铁不成钢道:“你最对不起的,是这两万移民!他们为了你的政绩,做出了多大的牺牲,这些你没看见吗?整整有一百多个百姓,或被猎头,或出意外而亡,你难道就不感到愧疚和痛心?你心,怎么和明国的官僚一般硬!”
刘明峰身子抖动一下,无力道:“我欠他们的太多了,可我再也无力补偿!只求君上能够派个好一点的继任者来,让他们早点过上好日子!我的话……要公审就公审吧,这些移民需要有个地方撒气!”
阿苦长叹一口气说:“公审?那便公审吧!不过在此之前,你的罪状,你好好听听!”
说着,阿苦拿起桌上的文稿,缓缓念道:“你有罪状五条,其一、违反纪律,在鸡笼大搞派系、山头主义,肆意弄权,把鸡笼的领导班子,变成你的一言堂!
其二、不调查、不实地考察、不听取意见,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