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彻查审问五天后,安山筋疲力尽的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
这些俘虏疯了!他只能这么来形容,因为检举这个头一开,似乎再怎么摁都摁不下去。
甚至到最后,完全就是在看谁会哭惨编故事。这导致了这群俘虏中,还发生上百起斗殴事件。
斗尾社本部完了,这是安山的感慨,这几天下来,这群人怕是以后都会在互相戒备中过日子。
安山想不明白,为什么原先一个部落的人,相互之间的信任这么容易摧毁。
可他又不得不去想,要是这种事情发生在莫那部,会不会也是同样的结果。
想了想后,他突然觉得,很有可能是一样的结果。
毕竟其他族人不会像他一样想的这么多,只要有利可图,只要心存恶念和侥幸,那么就一定会出现第一个叛徒,这个人只要把火点起来,结局似乎就不可避免。
唯一的区别的就是,现在的刀把子,还牢牢握在莫那部手里,所以才不会出现这一幕。
他准备洗漱一下,好好的把自己从这些天的状态中抽出来,每天见到这种人的丑恶,甚至让他羞于与那些人是同类。
“听说你彻查完了?”阿信突然走了进来。
安山点了点头,并没有完成任务的喜悦。
阿信拿着一陶罐醪糟递给他说:“结果怎么样?”
“首恶都战死了,处死了八个公认的罪大恶极者,鞭打了不下五百人,几乎每个男战俘,都挨了鞭子!”
阿信怔了怔道:“岂不是几乎所有人都挨过处罚了?”
安山喝了一口醪糟,神色郁郁道:“我问了他们许多人,差不多搞清楚了那场内斗,他们那场内斗很惨烈。
起因是头目的两个儿子争权,后来就演变为了两拨人的冲突,而且令我惊讶的是,他们的矛盾早就存在了,两个儿子早就在暗中争夺权力。”
“而上次在林子里偷袭我们的人,其实是支持大儿子的,他们那次折损了许多战力,又经过我们的突袭后,他们头目的另一个儿子看到了机会。
据说是以前大儿子时常欺压他,在实力受损后又想先下手除掉他!本来是有人让他们团结对外的,可他们互相不信任,最终大儿子没胜利,不仅被杀了,手下人还害怕被报复,带着一些人跑了!”
“那些人的家属,全部被要求上吊自杀,胜利的一方,几乎把原先同他们作对的人杀了个干净!”
阿信也接过醪糟喝了一口,又问:“可我听说这些俘虏差点又发生了内斗,阿奈都带了兵过去维稳,他们内部怎么还有冲突?”
“这就是令人感到害怕的地方,他们杀尽了以前的对手,可是他们自己内部,并不是没有嫌隙。当检举进入高潮后,这些人似乎也丧失了理性。你不觉得这很可怕吗?”安山望着阿信问。
阿信沉默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人都会这样?”
“嗯嗯,我想以往那些部落,无法一直壮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弱点!我都害怕,有一天会像那些人一样!”安山苦笑道。
阿信点了点头:“看来我们莫那部内部,其实也是有这种问题的,只是我们正在不断强大,所以才不会暴露出来。”
安山叹道:“我觉得如果不是神子要我这么做,这些问题怕是也不会快速暴露出来,但我觉得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们连自己有什么问题都不知道,怎么有办法去解决,就像是神子说的一样,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可咱们很不了解自己!”
阿信亦有同感,两人一边喝着醪糟一边畅谈,两人甚至开始抨击“朝”政,认为有些策略有问题。
两人再无睡意,借着微量酒精的刺激,相邀奔向红房。
当他们跑进红房时,发现颜政正在给蓝雅按摩。
安山大声道:“首长,我有一个疑惑,难以理解!”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