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林夫人暂时放下了心里的执念开始为往后谋划,其中一点便是想要寻找她的妹妹。
“你还有一个姨母,当年国破动乱之时被掳走,我只知道是来了东枢,这么些年我一直在打听,却无半点消息。”
华旌云的拳头紧了紧,有点艰难的告诉了她实情,同时告诉她,“我母妃当初也是得知此事才病重,药石无灵。”
松林夫人只觉一阵眩晕,死死的抓着座椅的扶手,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心如刀绞,随即咬着牙问道:“他怎么敢,怎么敢?!”
“那誉王犯下下这么大的事,为何还能好好享了这么多年的福?”
她死死的盯着华旌云,华旌云想起过往,心中难受,却也只得告诉她,“姨母,雷罗是小国,何况还国破,父皇这么可能为了一个雷罗女子就对自己兄弟下重手,不过是斥责两句罢了。”
“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想法子,誉王所犯之罪罄竹难书,但他运气好,曾经无意间救了父皇一命,是以哪怕是罪证确凿也拿他无法,最后还是走的偏道惩治了他。”
他又将后面的事,以及誉王如今的现状都说了一遍,“能做的我做了,剩下的若是姨母还想出气,有机会。”
松林夫人擦掉了眼泪,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脸愤恨,“我自然是要出这口气的。”
两人又商议了一阵,松林夫人这才慢慢平复了心境,“这些你那王妃都晓得?”
“晓得?”
华旌云唇角微勾,“我与王妃之间没有秘密。”
松林夫人端起茶盏浅啄一口,抬头的时候眼里已经有了笑意,“看来你倒是极为稀罕她。”
“王妃率真可爱,姨母如果多了解她一些,也会喜欢的。”
只要说起他的小王妃,那眼里的星光怎么也藏不住,松林夫人略微有些担心,也不知是好是坏。
等着文绵绵睡饱了出来,华旌云和松林夫人已经谈妥了,见她还迷迷糊糊的样子,松林夫人笑了,暗道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姑娘。
林若璋捏着帕子过来,面上有些羞涩,没了早前的趾高气扬,屈膝一礼,“表哥,表嫂。”
文绵绵瞥了她一眼,只觉得这姑娘变脸可真快。
“不用这么客气,回头等我得空了一起的逛街。”
章若琳眼睛一亮,快嘴的说了起来,“龚大人从江南回到了京都两月了,昨日我收到了龚姐姐的邀请去龚府赏花,听说龚大人这次邀请了好多勋贵人家,表嫂可要去。”
文绵绵问了句,“龚大人是谁,几品?”
章若琳忙道:“江南布政使司参议,从四品。”
文绵绵又问:“龚家除了这个从四品的参议,可还有其他人在朝围观,祖上如何?”
章若琳有些不确定了,华旌云告诉了他,“龚大人故去的父亲曾经为正二品布政使,平州的。”
文绵绵明白了,笑了一下,朝林若璋说道:“我就不去了,你也不要去。”
“为何?”
要知道龚姑娘就是她认识的最为显贵的姑娘了,且到时候龚家肯定会去很多显贵的姑娘,去结交一下多好?
文绵绵朝松林夫人笑了一下,这才侧首朝她说道:“要见也是她来见你,听表嫂的话,用不着去。”
她现在对这些姑娘家宴席还是摸到一点门道的,别看姐姐妹妹的喊着,其实大多都是塑料姐妹,面子功夫而已,且那群贵女眼高于顶,林若璋一个商户之女跑去做什么?
给人伏低做小吗?
好歹现在也是他大黄牛的表妹了,和她也沾了关系,可不能让她去丢人。
松林夫人明白了她的意思,“就听你表嫂的,龚家那边送一份礼,找个由头推了吧。”
章若琳不是傻的,很快也就回过味来,嘴角一抹自得的笑意,“若儿听表嫂的。”
从林家出来上了马车,文绵绵重重的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