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绵绵本就在心里后悔,听嬷嬷这么一说又觉得委屈,哭着说道:“他不在的那段的时日我多忙啊,没一日空闲的,他还说我没有去听先生的课,又说我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就像我已经给他丢了脸一样。”
“我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晓得我都是靠她养着的,我半个字没多说,我都去听课去学习了,我还要怎么样了?”
听她又要胡说了,方嬷嬷打断了她,“不许这样说,你就说这是大事吗?嬷嬷是不是提醒你好多次,作为当家主母,往后你要结交的夫人更多,哪里能对夫人堆里的话题不了解呢,王爷没有母亲,他发现了只能亲自来提醒你,王爷对你怎么样你能不清楚,怎么能倒打一耙,伤他的心?”
“这夫妻吵架伤人伤己,你原来就脾气就不小,如今更是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也闹的天翻地覆,嬷嬷可给你讲,王爷的条件什么样你心里清楚,外头排着队的想要进来。”
“出嫁的姑娘最为忌讳的就是仗着娘家作威作福,没有男子会喜欢,想要牢牢抓住王爷的心,你要靠你自己。”
方嬷嬷说完吩咐灵果去拧个帕子,严肃的对文绵绵说道:“擦干净脸,去隔壁屋子爬王爷的床。”
“具体你知道怎么做。”
文绵绵老脸一红都忘了哭,随即就摇了头,“他自己从这里离开的,我不去。”
她今儿要死皮赖脸的去爬了床,往后面子往哪里搁。
方嬷嬷接过灵果递上来帕子送到她跟前,“今日是不是你无理取闹?既然有错在先,自然就要认错,快。”
文绵绵胡乱的擦了脸,灵果又给她抹了点膏,然后两人直接将她从双上给拖了下来,灵果要给她拿一件斗篷也被方嬷嬷给拦下了,就让她穿着一件单衣出门。
“姑娘会冷的。”
“就是要冷着才好。”方嬷嬷麻利给文绵绵顺了头发,捏着她的手腕就往外拖,文绵绵心里纠结的要死,死活不愿意,嬷嬷加重了力道:“快些。”
出了房门那寒冷的气息直往文绵绵身上来,冷的她直哆嗦,方嬷嬷拉着她到了华旌云的卧房门口,推开房门将她推了进去,而后直接关上了门。
此刻的华旌云并没有睡觉,回屋后他才想起刚才爬窗进去的时候窗户没关,那寒风不停的朝里钻,就算炭盆烧的旺也是会冷的,这样小王妃容易着凉。
正纠结着要不要去把窗户给关上,或者叫方嬷嬷或者灵果去关,忽然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从王妃屋子的方向而来,而后就是大门打开的声音。
半晌没有听到动静,忍不住起身上前去看看,绕过屏风就看着一身单衣的小王妃哆嗦着站在门口,顿时一阵怒气,“站在这里做什么?”
本就觉得尴尬的文绵绵被他一吼又要哭,随即就是身子一轻被他横抱而起,“这么冷的天,过来也不知道多穿一件,存心来招我心疼的?”
将人放到床榻上,又见她袜子也没穿,直接拉过被子将她盖上,嘴上说道:“我才不会心疼你,就应该让你冻生病了喝苦药汤子。”
“省得你牙尖嘴利就会气我。”
文绵绵嘴一瘪又掉了金豆子,朝着他伸出了手臂,“冷。”
华旌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活该。”
嘴上说的厉害身体却很诚实,伸手将她捞进了怀里,“小东西,坏透了,还没良心。”
文绵绵窝在她的怀里,一下子就觉得心安了,委委屈屈的说道:“是你先说我的,是你先嫌弃我,我,我真的没有偷懒,不是故意不去听课的。”
“胡说,我哪里嫌弃你了。”
“你有,你说我不认识布料,不认识木料,你就是嫌弃我。”
华旌云上了床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上,抱着她躺了下去,隔着被子给了她后背给了一巴掌,“又开始胡言乱语,自己不会还不许人说了,什么臭脾气。”
“不许闹了,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