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自由,就是登记一下,登记一下嘛。”
古松缓缓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大人肆意妄为,不怕上面怪罪下来吗?”
秦虎摸摸脑袋,笑嘻嘻道:“上面怪罪下来,在下只好亲自去领罪了,反正在下办事糊涂,被上面斥责惯了的。”
古松、白圭想不到堂堂一个禁军将领,居然使出撒泼一样的无赖手段,面面相觑,都没了主意。
秦虎抱拳道:“叨扰叨扰,告辞告辞。”偕同狄青鳞扬长而去。
狄青鳞一直板着脸,憋住不发一言,出了古剑会大门,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秦兄实在太搞笑了,你没见古剑会那班人的脸色,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郁闷到了极点。”
秦虎叹道:“对付古剑会,不能硬来啊,打也打不过他们,只好用些不要脸的手段。”
狄青鳞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秦兄真乃非常人也!”
秦虎道:“狄兄也来取笑我,说实话,我这个禁军指挥使,当得马马虎虎,得罪各方人物不少,官场上的规矩复杂,明哲保身谁人不会?偏偏我做不来。”
狄青鳞道:“秦兄一心为公,此心光明,日后如有为难之处,狄某愿意鼎力相助。”
秦虎兜头一拜,诚恳地说道:“多谢狄兄了!”
狄青鳞哈哈一笑,领兵自去。
秦虎吩咐一名营指挥及两百禁军兵士留下看守,严查古剑会出入人等,然后在几名亲兵的簇拥下返回大营。
话说官兵走后,古松、白圭、古峰几个紧急磋商。
古松道:“这个秦虎来者不善,眼下又惊动了禁军,我看咱们暂时罢斗,不与鱼蛇帮做意气之争。”
白圭道:“放一放也好,柯庆之如果要强行出头,让他跟禁军斗去。”
古松道:“峰儿,剑狂、剑奴现在何处?”
古峰道:“在城外虹桥那边,鱼蛇帮邀了几个黑道的高手,聚集了一大帮人围住码头,阻止我们的货船通行。柯庆之不出面,桑木佬做了缩头乌龟,不知去向,背后是那个郭重九在主事。那几个黑道高手据说武功不俗,一个个狂妄的很。所以我派剑狂和剑奴在暗中坐镇。”
古松道:“你马上派人,叫他们撤回来。秦虎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禁军随时都会出动镇压。”
古峰道:“孩儿亲自去办。”
白圭忽道:“且慢!”古松一愣,忙道:“大供奉有什么好主意?”
白圭不慌不忙说道:“鱼蛇帮和本会合作了好几年,也争了好几年,他们货物的惯常路线,人手安排,咱们多少了解一些。会长、少会长,只要我们摸清近期他们有哪些货船往来,事先把消息透露给官府,让京师衙门出马去查。京师衙门一出动,等于是秦虎出动。”
古松大喜道:“此计大妙!我们的货物,多数是殿下、六部、京中大户的私货,京师衙门不敢查,查到了也不敢声张。鱼蛇帮的货物却是见不得光的,一查一个准。”
古峰笑道:“我去找漕运运转司的人打听,另外,用重金收买鱼蛇帮下面的人,保证搞得一清二楚。”
白圭悠悠道:“我们把码头让出来,等鱼蛇帮那些人放松警惕,肆意妄为,军巡院、禁军的人马正好收拾他们。”
古松抚掌道:“所谓剑无常势,兵无常形,大供奉的办法深合剑道。就这么办!”
外城东水门数里外,乃是一座飞桥,此桥以巨木搭成,饰以红漆,飞架汴河两岸,状似飞虹,因而称为“虹桥”。
虹桥上有众多小贩摊档,挨着桥栏吆喝买卖,中间车马行人络绎不绝。
汴河两岸沿着河道展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酒店、脚店、茶馆以及其他店铺,供游客、商贩、船主、货主、船夫、脚夫、车夫等歇脚吃喝,熙熙攘攘,热闹之处,不亚于城中大街。
此刻,虹桥附近的一处码头,两帮人正在虎视眈眈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