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把铁掀扔过来,捂着眼睛叫骂:“你他娘的找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晃我眼睛,老子剥你的皮!”闭着眼睛往前冲,势要抓住苑听风一顿毒打!
苑听风急忙往旁边跑,绕道工头后面,捡起一块石块,就朝工头的安全帽上砸去,“匡”地一声,吓得工头抱头鼠窜。
“妈的,欺软怕硬的东西,带着安全帽也怕疼!唉!早知砸他屁股上,让他也尝尝屁股痛的滋味!”苑听风拍拍手上尘土,照着工头逃跑的样子,乐了起来。
“你小子给我等着,我让你爹来收拾你!我罚你工钱,罚定了!看你还怎么嚣张!连你爹也别想好过!你给我等着!”工头跑得远了,苑听风懊恼不已,叹道:“又连累爸爸,花钱买东西,请这狗东西喝酒,赔不是了!我怎么这么不争气!又要挨训了!唉……”瞅着脚上的靴子,突然喜道:“老子有钱了,我爹也跟着不用干活了呀,哈哈,……妈的臭工头,老子才不怕你呢!呸!”拍打拍打身上尘土,捡起自己的工作鞋,就朝宿舍那里走。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苑听风美滋滋地仰头望着月亮,喃喃自语道:“乘风来去,不得踏月!哈哈,建筑工地上的月亮,也是美不胜收啊,原来所谓踏月,就是走在月光下散步,哈哈,难得明月当空照,雅兴非常啊!不得踏月,临盛啊临盛,赏月是如此惬意之事,怎么踏不得月?”
好不容易,走回宿舍,已是累得浑身是汗,扔下工作鞋,摘掉安全帽,也不脱工作服,就往床上一趟,嘴里嘟嚷道:“这靴子最起码有三十多斤,哪有十几斤那么轻,看来临盛是没穿过这靴子,瞎估摸的吧?”
苑听风的宿舍坐南朝北,是可以拆卸组装的活动板房,每间大概有二十平方吧,里面全是铁架子床,两米长一米宽,上下两层的那种。
苑听风睡得地方在房子中间空当里,头朝南,脚朝北。正对着门口旁边的一个大窗户。施工现场就在北边,躺在床上就能看得见。
苑听风翘着双脚在床栏上透过窗户就能看见轰隆隆的破碎机在那里兜兜转转,大肆破坏着加盖两三层的民居,
“亢亢亢……”噪声使人躁动不安。
苑听风却听着很婉转,像重金属音乐一般,虽然很吵,但感觉有种无形的东西附体,如在喧闹中麻木不仁,安静里思绪万千,是是非非无法控制,已是黑白混淆。
苑听风是躺在一层床上的,那是他爸爸的床位,他睡在上面二层。本想等着爸爸回来说道他,可是半天也不见回来,工头也没找过来骂嚣。
工作超负荷,也是累了,眼皮开始打架。就想脱掉靴子藏起来,好好睡一觉。
可是,意识虽然有,力气此时却不肯加班了,浑身软绵绵的有气无力,好似做梦一般。耳边觉得开始有人喧闹,却不恼人,像是走马观花,什么山水波澜,风土人情一闪而过。过目频频,越来越快,流转飞速,但是不会晃得眼睛难受,很平常,很安静,苑听风心如止水。他无心无意,任梦笼罩在朦胧间虚虚实实,犹如一根羽毛在潺潺溪水,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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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