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着举止看出:来者是久经名利场的达官贵人!忙恭敬作揖道:“明公大驾光临,小舍顿现蓬荜生辉!”
那人也不理睬,自顾落座客位。
樊皋也识相,叫声:“上茶伺候!”刚坐稳主位,即道:“在下多蒙周使君照顾,才得安生。明公此番盛情驾到,实乃我等衣食父母垂爱,犹如天降甘露,甘之若饴。”
那人淡然道:“樊东主过谦了。某奉使君之名,有事相求,还望应允。”
樊皋微微一笑,道:“明公尽管吩咐,何必客气!”
这时家丁奉茶在案,樊皋恭请品尝,那人穆然不闻也不呷,悠然道:“使君常对我言,樊东主做事,忠诚耿耿,不留枝节。使君如此赞誉,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樊皋笑道:“承蒙使君厚恩,不知如何报答,若收差遣,只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人道:“即是使君心腹,某也不必隐瞒。我家使君官运亨通,施政清廉,本无仇怨。奈何‘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顿了一下,瞥见樊皋认真俯聆听,接着道:“只是近年朝廷派来一个别驾在使君身边,名为辅佐,实为监察。大有取而代之图谋,使君甚是烦恼,寝食不安。”
樊皋佯怒道:“竟有如此可恶之人!在下忠心赤胆,十分想为使君解忧。恨不得将那别驾诛之而后快!”忽见那人面上失色,连忙缓和道:“明公莫怪罪,我是个粗鲁人,只懂得打打杀杀,还望见谅!”
那人稍感安慰,正色官腔道:“即是朝廷命官,便不宜妄图,唯有智取。”
樊皋谄笑道:“在下愚昧,胸无谋略,还请明公赐教,指点迷津。”
那人高声道:“樊东主何必谦虚,你座下能者众多,岂无不晓‘郑桓公袭郐’之辈?”(注:借刀杀人的典故)
樊皋道:“得明公赐教,在下茅塞顿开,佩服佩服。某手下确实有一人,只是到时,还烦请使君与明公协同才好?”
那人道:“只要能为使君解忧,何乐而不为呢?哈哈……”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笑得让人脊背凉。
樊皋也敷衍一笑,端起茶道:“请明公品尝我们江南茗茶味道如何?”
那人接过茶盏,轻轻呷口,回味赞道:“‘贡品水月’,此茶产自洞庭西山水月坞,又称‘小青茶’!果然好茶!好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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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我师暂时住在惜春居里,坐卧不安,只因外公冤死,大仇未报!
正郁闷时节,突然听见房外打斗喊杀声,哄乱嘈杂不堪。急忙出门来看,正望见“交换身体”的铁女王和火滚儿大闹惜春居。
太岁动了肝火,派出惜春居里所有精英家丁围攻,皆被铁女王的力道所伤。
刘我师看得惊心动魄,不禁心生敬佩,趁着惜春居大乱,也跟随人群冲了出去。
出了惜春居,刘我师心想:“刺客老巢也不过如此,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少年,就闹得鸡飞狗跳!可惜外公相信钱解决的话,白白筹集了这两千两黄金,幸亏我机智没有带在身边,不然也是浪费心血。”
刘我师信步街上,心里羡慕着铁女王武功高,茫然失神不择路程,走入“出头公子”出事这条街上,猛然瞅见铁女王携着一个大汉飞檐走壁,登时惊为神人!急忙欲追上去结交相识,可惜武功不济,被慌乱的人群冲退到一个酒肆门前。也是心情郁闷,借酒浇愁。便招呼堂倌引路找席位。
楼下已是醉生梦死,人满为患,于是堂倌把他请到楼上大厅,一个偏僻位置坐下。
刘我师等到酒菜上齐,斟酌起来。微醺时刻,忽然瞧见堂倌笑盈盈引上楼来一个乞丐,顿时莫名其妙。
刘我师暗自嘀咕:“这是什么酒楼,怎么连浑身龌龊的乞丐都这么热情招待。莫非有钱,真的什么事都可以不在乎?”也没放心上,继续“满盏入喉愁滋味,谁是谁非爱谁谁。”
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