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得意道:“请问公子仇家姓甚名谁?现居何地?打算几时收取?远居,则需待时日,近则片刻拎头来见!”
少年勃然作色,一字一恨道:“狗贼武三思!”
大汉骇然变色,惊愕半天,枉然道:“公子要大失所望了。”
少年登时愕然道:“怎么?你们不敢杀这奸贼?”
大汉岸然道:“刺杀当今宰相,王侯,可是谋反大罪,有哪个敢?”
少年暗骂不迭:“我外公等人岂不是宰相王侯?还不是一样被你们这些禽兽所杀害!你们是害怕当权者,不敢吧?”赫然而怒,恨道:“我敢!我若有你们的本事,莫说一个武三思,十个祸国奸贼我也杀得!”
大汉惊愕道:“公子果然身负血海深仇!”
少年激愤道:“我与此狗贼仇恨不共戴天!”
大汉憾然道:“公子还是请回吧?我家接不了此单买卖。毕竟是谋反之罪!牵扯太广,实在不敢得罪朝廷!”
少年惘然道:“你们不是口口声称:替天行道,为民伸冤吗?”
大汉漠然道:“再大的冤仇,在朝廷面前都不是仇冤。再者,我刚才说的是不法强盗。”
少年突然叫道:“你能做得钱解决的主?”
大汉怔住,然后道:“就算钱解决在此,他也不敢答应!武三思可是梁王殿下,又是当今宰相!我替他做得主!”
“我宁愿破尽家财万贯也非要那武狗贼人头不可!我可是带来了两千两黄金!”少年恨得咬牙切齿。
大汉暴目圆睁,眼放光芒,不禁直咽口水。稍作平复,故作清高笑道:“堂堂梁王岂值两千两黄金。”
少年心里大骂不已:“我外公在你们眼里才值区区四百金!你们狗眼看人低!竟然昧杀良心,抬举狗贼!实在可恶!”怏然道:“那你们要多少?开个价吧?”
大汉怫然厉声道:“放肆!我若答应你,这偌大的惜春居将毁于一旦!我们还会被朝廷剿杀,何必自取灭亡呢?”
少年动色道:“你们当真不答应?”
大汉喝道:“答应不得!公子请回!休得走漏如何来这里的风声,免得引火烧身!如果有人私自答应你什么事情?东窗事后,不得掺和我家,否则千里必诛!”
少年笑了,颓然失意。心中恨道:“果然小人不可信!”转身欲走,忽然被大汉叫住。
“公子,且慢!”
少年淡然回身望着他,“既然掌柜不能为我报仇雪恨,此时叫住我,还有何事?”
“公子如何知道钱解决?”
“有钱解决万难事,万难事有钱解决!杀人不就是用钱解决的事情吗?”少年目光犀利,气势汹汹。
“公子不是新客。”
“何谓新客?”
“不知者不罪,知者有罪!”
“何罪之有?”
“新客无罪,旧客有罪!”
少年愕然,不知作答。
大汉仰天大笑,“是谁与公子介绍的买卖?可否相告?”
“有钱杀人,无钱含恨。自古以来常理。”
“非也,公子即知柴房阿爷,岂不知何罪?”大汉凶光毕露,骇人心神。
少年登时心慌,只好故作镇静,低着头走到茶案前,心念电转,默不作声。大汉目光紧盯不放。
少年直冒冷汗,不敢对视。良久,还是思量不着对策,只好岔开话题,突然道:“我来许久,为何不见来人奉茶?我来时匆忙,一路上口腹饥渴,有些眩晕……”
“茶来,茶来,”态度一下大变,大汉竟然殷勤起来。
少年惊愕不已,纳闷不解。
大汉笑道:“公子果然不是新客,你又何必多费周折?是在试探我吗?”
少年越迷糊,摸不着头脑。暗道:“我做什么了?能让这凶狠的主家,态度变得如此柔和?”
大汉招呼茶来,果然有人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