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挡不住,自得连连拱手道;
“成成,成还不成吗?平安见过老师便是了!”平安知道这宁采不爱俗礼,也没行大礼,宁采却高兴的很,连连大笑道:
“好好,我当年就喜欢你这小子,青云好是好,就是心思太多!青峰更是朽木一块!就你小子又有天分、心思又纯,快来画完我看看,如今你到什么地步了!”&1t;i>&1t;/i>
平安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伸手拿起一根中锋紫毫舔饱了墨,宁神静思。平安的整个精神都融入了这幅未完成的画里。脑子里回忆这自己第一次见到扶余山时的感觉,手里的笔飞快的落下,在纸上如龙蛇般舞动了起来。
宁采看着平安的手抚上了胡须,连连点头,不一会儿,宁采手顿住了眼里射出无比惊喜的神采来。
平安放下画笔,闭着眼舒了口气,画画的技巧他都记得住,可是要画出神髓来,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平安睁开眼,自己也楞住了,他确实没有想到已经许久不曾画画的他居然能画出这样的水平来。
“好!”宁采一声喝彩,把平安惊醒了过来!他整个人都趴到了桌子上,从极近的地方看着画,突然,宁采抬起头死死盯着平安道:&1t;i>&1t;/i>
“平安你真是进步不小啊!我画了六位闲人,只留下一个康成洗耳,没料到你居然真画出了神采!不但与其他六位闲人并不冲突,还把康成的出尘之气也画出来了!好,好,好!”宁采连赞了三个好字。
平安却摇了摇头,开口道:
“老师太过奖了,康成受官以为耳污,故有这康成洗耳的典故。我只画出了出尘之气,这贤者的风骨与孤高却一丝不见,已是落了下成了。和老师画的六位闲人虽然神髓相合,却终究差了一丝。正在的高人方家一定能看的出来的。”
宁采却对平安的表现满意的很,有赞了他几句。等到墨干,宁采让下人把画拿去裱装,有请平安到了大厅用茶,便询问些平安这几年的情况。&1t;i>&1t;/i>
平安挑着能说的一一说了,不能说的只是笑而不语,一同喝过了几盏茶。宁采又开口问道:
“平安你这次来东都,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来找个人,却没找到,现在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平安笑着道。
宁采听罢突然一笑,喝了口茶看着平安道:
“那你明日不如随我一同去赴宴如何?正好把你介绍给外人,好让人知道你是我弟子了。以后你便是不靠着画画为生多认识些人也是好的。”
平安心里大喜,他正愁该如何向宁采开口,宁采就自己提出了带他去赴宴。即使平安对他多认识些的人想法有几分不以为然,却也知道宁采是真心为了他好,连忙起身躬身道:&1t;i>&1t;/i>
“多谢老师提拔了,平安敢不从命。”
宁采笑着摆了摆手,上前扶起平安道:
“我的性格你也知道,从来不爱俗礼,说句实话,我这一辈子除了画画,正经书也没读过几本。以后不用如此多礼了,便如以前一样就好。今天也完了,如今年纪大了不比从前,我也乏了,让有福带你下去休息吧。明日早上我们在好好叙叙。”
宁采说完,一直在他身边服侍的老管事就上前引着平安去了客房。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平安和宁采谈天说地的聊了一早上,快到午时时平安借故离开,去运了遍杖解的法门,回来时已经到了该出的时候。平安骑上了白蹄,行在宁采的牛车的边上。宁采虽然是大画师,可是却并无功名在身,出行无法骑马,只能以牛车代步。
两人并赶车的老管事有福一起出了东都,今日宴请宁采,那游击将军冉从长却是选在了城外的一处庄园为宴客地点。来前平安问过着冉从长其人,具宁采说,这冉从长轻财好客,州内文士多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