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驴身边捂着肩膀抽搐的兵士,和灰头土脸倒在他身边的那个家伙。
“啧啧,真是倒霉,这是惹上什么人了?”
“谁知道去,骠骑营的废物,该是那边那个带刀的打的。”
“这谁啊?没见过啊,穿的怎么是我们禁军的皮甲?你们谁认识?”
“。。。。。。。”这是禁军士兵的议论。似乎大营门口附近,是禁军的驻处,这一会儿工夫,赶来的骠骑营将士并没有几个,只看见几个人抬起了倒在地上的两人,飞也似的跑了。不过这些士兵素质还不错,没有丢下营门,还有两个骠骑营打扮的士兵捡起了两把地上的长矛,站在营门口,眼神不断的往平安身上瞟。
“让开,都干什么呢!”围着的人群很快分出了一条路。
“平安?怎么是你啊!怎么了?”人群里走进一个着甲的将官,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正是程青云本人。平安连忙上前把事情一说,程青云点了点头,对着周围的人挥了挥手,道:
“都散了,看什么热闹!”等人群散去,才转头对着平安道:
“不用担心,你先和我来!”说着带着平安进了大营,这次可没人再上来找麻烦了。平安顺利的就进了营中,经过外面的几个帐篷,到了离大营不远的一处院长里,进院拴好了马。背上行囊跟着程青云进了一间屋子。就听程青云道:
“这是骠骑营的驻地,房舍原本就不多,禁军这一来,又被分了一半,有一半的军士都只能住帐篷,这几天冲突不少。不过打了两个人,他们输了也没脸来找麻烦,用不着担心。”
平安点了点头,想起被踩骨折了的那个小子,上前开口道:
“我倒是没下黑手,不过有个家伙摔在马边上,马惊着了,踩了他一下,怕是断了骨头了。”平安没说是驴踩的,一来是觉得那小驴有些古怪,下意识的选择了回避。二来也是给骠骑军一个面子,被太子的马踩了总比被驴踩了说出去好听些。
程青云听了愣了下,马上笑道:
“那还真是运气不好,好了,有人来找麻烦我顶着。你的房间在右厢房,账簿就在里头,你先把账簿理清楚了再说别的。等会儿我让人带你去军需官那转一圈,我们这校人马的东西应该没人敢克扣,这个你用不着担心。”说着挥了挥手,又低头看起了手里的地图。
有了独自的房间,并不耽误平安炼法,半天功夫,就理清楚了账目。接着在一个亲兵带领下,平安把几个相关的上司都拜访了一遍,虽然有程青云这个大靠山,平安依旧没有拿大。一圈子好话和好处下来,让几位主官对他的印象都很不错,几个油滑些的甚至直接和他称兄道弟了起来。
在军营的rì子相当的不错,一点简单的账目在平安看来完全不是问题,每天算了帐,还有时间练练刀法和骑shè。除此之外,每天去大少爷哪里报道也是少不了的。程青云忙时,平安就在边上伺候,不忙时心情好,也会给平安说些兵法和行军打仗的要点。
至于混洞大力拿法和静坐法的修炼,更是一rì不敢耽误。知道了程青云会有危险,注定紧跟着他的平安自然想早rì炼成秘术,也好有安身立命的手段和本钱。
大营里隔三差五的斗殴依旧不停,不过平安并没有参与,那天来找麻烦的军官被程青云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谁都知道这个身手不错的憨厚青年背景不俗,而且书记官好歹是个小官,管着下面2000人的前程和饭食,士兵们的斗殴不会牵连到他的身上。
“弓弦又得换了,这些禁军的大爷,真不拿国库里的钱当钱啊!这几天的功夫又要换300条弓弦,平时也没见他们练shè术啊!打个架至于连弓都抄出来吗?”平安看着眼前报上来的军需申请,心里也是有些烦躁。虽然不是自己出钱,但是当了家,这心态就所不同了。本着扣下来的都是自己的这种心态,平安也吝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