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看着有些不顺眼。不过自打昨rì平安甘愿断后的事情被他知道后,倒是难得的会对平安露笑脸了。
听了大公子的话,平安依旧没打退堂鼓,摇头道:
“跟少爷去,娘说了,得看着公子当将军才行哩。”
程平安抿了抿嘴角,开口道:
“当年我出生时,母亲被刺受惊,nǎi水不足。多亏了nǎi娘才熬过了那段rì子,说起来我们也有几分兄弟情。我随母亲,xìng子冷。也就你和青蚨姐受的了我,罢了,你既决定了,等会我让管事的把你的户籍送去给你。以后你自己留着就是,这次要是边事顺利,你也能从新修下nǎi娘的坟。”
大公子这句话,比什么封官许愿都要真切,让平安也不由的眼眶一酸。大公子说他xìng子冷,其实平安才是真正的yīn冷。他们离开东山道第二天,沐雨小镇的侯府里,就有一个老妈子和一个丫鬟暴毙。这几年里,里里外外侯府也死了七八号人,而知道这些人是死在平安手里的,恐怕也只有那个街口的老瘸子了。
见平安有些眼眶泛红,大公子又是一笑,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包裹。扔到平安怀里,道:
“好了,这几天我得跟着父亲跑兵部,外公那和几个师叔、伯哪里也要拜访。京城你也不熟,我让管事的跟着就是了,这几天你好好逛逛京城。这点银两你拿着用,可不许去青楼!要是上战场腿软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平安知道大夫人的父亲门生故吏众多,侯爷又不受他们待见,这些人脉都得大公子去经营。也就没在说话,点点头抱着那包银子出了书房。大公子出手一向很厚道,这包银子少说也有20来两。
侯府的工钱不少,加上这几年跟着公子,也有不少人花钱打点希望从平安这边搭上线的。要说钱财,平安还真是不缺,就是在这京师重地,天子脚下,也能算的上是个富户。正是因为侯府里衣食无忧,而且还往来无白丁,除了平安外的其他人才甘心为奴。毕竟,侯府的主人们xìng格都非常好,即使程青峰,也只有那次发了狂才伤了人命。这还是那个小厮嘴巴不太干净的原因。
平安回来自己的房间里,没一会儿功夫,管事的就送来了户籍。等去厨房和厨子老六吃过晚饭,平安悠闲的提着半只烤鸡往后院走去。老六是平安母亲的师傅,这个无儿无女的老头一直把平安当孙子看,知道平安脱了籍不由得喝得有些高了。
这奴籍之人,子孙后代不得参加科举,从军只能入赴死营。在老六这种上了年岁的人看来,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情。何况平安跟着天人一般的大公子,前途那是没的说的。就平安回房的着一路,那些知道消息的丫鬟们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放光了。
这脱籍也有不同的分别,要是脱籍被赶出侯府,自然是犯了错误,这种人以后恐怕混的连平民都不如,穷困而死是唯一的出路。而平安却不同,明显是侯爷准备抬举他给大公子帮忙了。这样的人,在那些姿sè不拔尖,自认没有勾搭公子能力的丫鬟眼里,可是彻彻底底的宝贝疙瘩。
平安虽然也到了思无邪的年纪了,可是受了大公子的影响,对女sè并不如何看重。即便如此,这一路的小飞眼依旧让他有些飘飘然。回了房间里,再次跌坐下,平安又陷入了静思冥想中。
心如琉璃,不垢不净。由静入定,由定生慧。
平安在非空非实的定境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平静,这种感觉是他能一直坚持这种没什么大用的静坐法十多年的主要原因。时间到了子时,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平安的身上。肉眼不可见的地方,平安贴身的中衣里,一团淡黄枯草中突然放出如玉的白光。
那块得自怪物魈阳的玉璋突然光芒大盛,上面其他的斑驳沁sè开始一点点的移动,终于连成一片,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好似虫鸟的图形。
平安一片平静的思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