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卷轴,”老学者慢慢地转过了身,刚才那位捧着烂书走进地下一层的老学者也出现在了书架尽头,正在小心翼翼地把烂书放上去,“我们确实有羊皮卷轴,阁下要的羊皮卷轴是什么样的。”
菲德摸了摸怀里的羊皮卷轴,那一张卷轴是希莫斯亲手交给自己的,上面什么都没有,如同一张废纸,“就是这样的羊皮卷轴。”
“和你一样,想要找这种羊皮卷轴的人也在之前来过,”老学者没有回头,继续往深处走去,菲德也紧跟其后,“那个人已经瞎了,也失去了双臂,不过他还是想要寻找这种羊皮卷轴。”
菲德心里一惊,对方所描述的人不就是柱祭司吗?难道柱祭司已经抢先一步,夺走了藏在大图书馆里的羊皮卷轴?
老学者继续说:“可是我们这里并没有你们想要的羊皮卷轴…又或者说,它们曾经放在这里,不过这里并不是应该安放它们的地方,它们和在黑沼泽城内的羊皮卷轴都被人拿走了。”老学者的话让菲德顿感失望,不过菲德并不完全相信对方的话。虽然菲德没有在黑沼泽城内查探到有关羊皮卷轴的蛛丝马迹,可是眼前这个老学者极有可能用同样的话瞒过了柱祭司,为的只是不让那些蕴藏魔法知识的卷轴落入邪恶的手里。
“那老先生,您能带我在这里四处走一下吗?”
“可以,请跟老朽来。”老学者开始带着菲德在地下一层的藏书库走动。这里的书并不比上面三层的书籍更加珍贵,这些藏在地底下的书大多又残又旧,有一些已经被时间腐蚀得破烂不堪,根本无法判断它们是什么时代的书籍。就连上面的文字也难以理解,菲德猜测这里的不少书籍是用古文字书写的。
走了两圈后,菲德才把地下一层的书架全都过目了一遍。这个地下层里没有任何房间,也没有连通地下更深处的秘密通道,全部的馆藏都在书架上,看上去确实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菲德也发现了一些很旧的羊皮卷轴,不过那些羊皮卷轴上都印满了字,那些字并不是古文字,所以上面的内容也能理解,大概是和马哲尼公国的历史有关。
不对!菲德正跟着老学者往阶梯处走去,他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刚刚看到的羊皮卷轴明明是岁月久远的物品,可是上面却印刻着只诞生不久的马哲尼公国的历史。而且那些羊皮卷轴上印刻的字也太多了,非常拥挤,仿佛有人故意把那些羊皮完全覆盖住一样,毫不考虑整体美观。
菲德立即回头走向那些摆在显眼处的羊皮卷轴,拿起了其中一份——不是这块,这块和希莫斯先生展示给自己的完全不一样,可是还有很多刻着马哲尼公国历史的羊皮被压着,那里极有可能…
老学者也走了回来,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菲德身旁默默地看着,没有阻止菲德翻查那些老旧的羊皮卷轴。
等到菲德把上百张羊皮卷轴都检查对比过一遍后,他才把其中七张和自己手上那张非常相似的羊皮卷轴筛选了出来。这八张羊皮卷轴在外形上看非常相似,不过被筛选出来的七张羊皮卷轴都印满了字,密密麻麻的。
“阁下对这些写满公国历史的羊皮卷轴有什么兴趣吗?”
菲德用手触摸着这八张羊皮卷轴,仔细思索之下才明白到为什么柱祭司不能发现这些羊皮卷轴就是和魔法知识有关的卷轴,也明白到为什么希莫斯会把这个任务委托给自己——就算双眼没有失明的人也可能无法发现这几张羊皮卷轴和其他用来掩人耳目的羊皮卷轴有什么不同,何况是眼睛看不到的人?希莫斯只能用手触碰,而柱祭司或许还能让其他人翻查,但那些人毕竟不是柱祭司,不过这些老旧的羊皮卷轴已经被印刻满了文字,这些黑色的文字为的就是躲过触碰着的手,躲过那些真正能读懂羊皮卷轴里蕴藏的内容的人。
“就是这些,它们就是我想要找到。”
老学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没有解释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