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场内跳舞的宾客全都呆住了,奏乐声也戛然而止。在奥尔丁顿公爵的手势示意下,所有宾客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会场中心只留下鲁茨一人。
“鲁茨,你应该注意你现在所在的地方,还有你自己的身份。”卢瑟斯站了起来,他无法忍受这个不孝的弟弟扰乱自己的婚宴。坐在一旁的玛加蕾特则看向了哥哥杰克的座位,对方不知道跑去哪里了,那些卫兵竟然没有看好杰克。
“当然,我的兄长,”鲁茨单手按在胸前,向卢瑟斯勋爵鞠了一躬,“不过我相信这个故事和各位息息相关,难道就不想一听?”
“别胡说那些没有意义的,快回来...”
苏珊娜刚想走出来阻止鲁茨,鲁茨就挥手示意苏珊娜不要再向前一步,“好了,苏珊娜,你也给我安静下来吧!”苏珊娜愣了愣,她没想过鲁茨会这么喝她。
所有宾客都回到座位后鲁茨才开始说:“曾经有一个正义感很强的医生,他救助过无数病人,获得了整个城市的赞誉,可是他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不会救助泯灭良知的凶徒。因为他知道那些凶徒如果获得了健康的身体,那他们肯定会继续作恶。医生有自己一套办法判断对方是否已经泯灭良知,而很不幸的是,一个早已经如同恶魔般的贵族把医生和医生的家人全部囚禁了起来,要求医生给他治病。”
菲德在鲁茨说到这里时,他注意到鲁茨的部下李维尔正端坐在鲁茨的座位上,静静地品尝着一块蛋糕。
“医生知道如果救下了这个濒死的贵族,那将会导致更多无辜的平民遇害,但他也深爱着自己的妻儿父母,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鲁茨声情并茂地诉说着这个故事,一些女性贵族也被鲁茨的故事给吸引住了,而其他人大多是紧张兮兮,害怕随时会出现什么变故。
“他研究出了一种药,那种药能够抑制住贵族身上的病痛,但同时的,那种药也不能完全治好贵族身上的病,仿佛是野草的根一样无法尽除。贵族的身体开始转好,他也不得不在群众的压力下考虑放走医生。在临离开贵族的城堡前,医生特意留给了贵族另一味很普通的药,告诉对方要在睡觉前服用,那样贵族就会痊愈。没想到在医生离开的当晚,贵族就在服药后吐血暴毙而亡,而医生一家也隐居了起来,没有人再找得到他们。”
奥尔丁顿公爵大声斥责道:“好了!骇人听闻的故事已经说完了吧!你还想要做什么?!”
鲁茨微微抬头看向了内宴席厅的房顶,“其实那两种药都可以救人,但当两种药同时服用时,就会变成一味剧毒。在座各位都知道东奥古那帝国的珀波公爵吧,他就是死在了这种毒药之下,而且还是在晚宴上。”
鲁茨的话让所有人大惊失色,一些脑筋转得比较快的人已经把目光投向了眼前的食物上——难道这些食物也被下毒了!?
铁青了脸的奥尔丁顿公爵还没说话,鲁茨便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很轻很薄的玻璃,“公爵大人,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这是...”
“这是你在我十岁的时候,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鲁茨拿着的那片玻璃要是掉在地上的话,肯定会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那时你告诉我,国家以民为本,他们就像是这片玻璃一样,虽然价值不高,不如钻石珍贵,但还是要小心保管,不能够轻易把它弄掉。因为一旦玻璃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它就会瞬间碎裂破烂,那些碎片足以让捡起它的手付出鲜血的代价。”
“你要说什么!”
鲁茨闭上了双眼,但很快又睁开了,“可是你忘记了你所说的话,你犯错了,公爵大人,你忘记了平民的疾苦,你忘记了要小心保管,你忘记了这块玻璃的意义,你和故事里的贵族一样,成为了平民的梦魇。”
“鲁茨!错的是你!”卢瑟斯站了出来斥责鲁茨,“伊汶城早已经是大陆最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