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磋商任何事情,所以现在两国的情况还是属于交战状态——只是这个挑起战争的人就是之前的亲王杰克和安普沃侯爵,元老院派出军队反击也是合理行为。
朱利安和比斯路维斯交换了一个眼神,也从表情上看,埃迪也不太想把作战计划告诉曼乐。
“我们作为先遣侦查军,第一任务当然是侦查,了解对方在我国边境附近有没有囤积军队、是否有防备战线。”换了其他佣兵团肯定会先游走侦查,然后等待后方支援再一起行事。但是在座的所有中队长和菲德都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找出情报所说,匿藏在科塞王国某一个城堡要塞内的前任团长罗素,只要找到他,那么那件生命兵器的下落就可以顺藤摸瓜,一同到手——除了安德烈,他只要找到罗素就可以了。
“这次既然出动六千多人,只作侦查太浪费了,我们有机会还会攻城拔寨,把一些薄弱的城堡拿下,”朱利安双手交叉摆在胸前,他从干沙城回来后就安分了很多,不过安德烈也并没有追究他一败涂地还躲藏在谷仓这件事,就当是没有发生过一样,“至于小城镇我们就不管了,反正没了城堡要塞,那些地方迟早会划入共和国的版图。”
“没错,如果碰到强大的正规军我们肯定要避其锋芒,”倒三角脸的比斯路维斯并没有看着执政官曼乐,而是望向了朱利安,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这两个人又开始在背地里频繁交流了起来,“但是弱小的领主部队其实不堪一击,这也是我们月盾佣兵团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曼乐身后的元老们都点头表示赞许,而曼乐也开怀大笑了起来,仿佛是看到自己年轻的儿子很有出息后感到的宽慰。和当天与菲德在竞技场外的小酒馆里提出阴谋协议完全不一样,就像那是另一个阴暗邪恶的人格,只在阴影里才会显现出来。
菲德发现曼乐看向自己的目光带有些许的期待,自从那天后,两人并没有私下碰面,或许是曼乐已经默认了菲德会帮助自己刺杀安德烈,他的眼神才会那样。
“既然诸位已经成竹在胸,那么我也不打扰了,”曼乐站了起来,作势要离开,“这次月盾佣兵团作为先遣侦查军是秘密行事,所以我希望你们三天后在夜晚出发,这样就不会被人注意到了。”
曼乐说的确实有道理,安德烈也点头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等到元老们和中队长都散去后,安德烈留下了菲德,他让菲德跟随自己进入到母亲约瑟芬之前居住的房间。
房间里摆满了各种花草植物,每一盆植物都保养得很好,生机盎然。而墙壁上还挂着安德烈母亲约瑟芬一些用过的物品——还有一面和普通月盾形状无异的铁盾牌,只是这面盾牌显得残旧暗淡、朴素灰沉,一点都不像佣兵拿着的那些月盾那么光鲜。
“这以前是我母亲约瑟芬的房间,她不在之后,我一直努力让这里维持原样。”安德烈一改平日纨绔子弟的作风神态,变得阴郁深沉,他坐在了一张床边,呆呆地看着墙壁上的每一件摆设。
“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菲德开始了解到安德烈的真实性格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玩世不恭,处事轻浮,实际上对方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只不过作为一团之长,不得不那样罢了。
安德烈侧着身,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菲德,“你知道吗?其实我遇到你后,我一直觉得我们很相似,你给我的感觉很亲切。”突然的敞开心扉让菲德皱了一下眉,他甚至已经想好假如对方询问关于曼乐阴谋的回答,但安德烈却说了一些煽情的话。
“不知道。”
“我感觉到你身上和我有一样的遭遇,我从小就没父亲,”安德烈低下头,用手摸着床上的床单,“罗素不是我的父亲,他只是我的指路人。”
指路人?那福克纳是不是我的指路人?还是说——他是我的父亲。他是我的父亲?他是我的父亲!
菲德就像是被击中了软肋